天象十兵衛久攻不下,驀的騰空而起,居高臨下地撲擊。冠南五郎也飛了起來,兩人在半空裏交手,以快打快。他是沒有武器的,隻能空手入白刃——在他左手裏始終緊握著鉛匣,不肯鬆手。
不知不覺之中,地麵上的冰層越來越厚,齒輪的飛旋速度也越來越慢,似乎每一片齒輪上都掛上了薄冰。我能夠預想到,冰塊最終會漫過機械體,把它也變成一個冷硬的大冰球。這種情況下,隻有搶先一步衝出去,消滅天象十兵衛再做其它打算。
我剛想與蘇倫商量,激戰中的兩個人倏的跌落,恰好跌進機械體正中的深井裏麵去了。
“啊?”蘇倫愕然叫了一聲,身子一彈,躍出洞口,飛奔向金屬階梯。
我緊跟在後麵,不過還是匆忙之中向四周張望了一眼。金屬壁上的任何一個洞口裏都緩慢地溢出冰塊來,向機械體步步推進。這種趨勢無法阻止的話,機械體就真的要成為冰球了,所有的齒輪也被迫停轉,到那時候的後果有多嚴重,誰都無法估量。
地脈深井是沒有盡頭的,假如兩人同時墜下,必定會像老虎一樣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這到底是好事呢,還是壞事?
事件一波三折,我隻能打起精神,全力應付目前的危機。金屬階梯變得無比濕滑,兩側的齒輪轉速下降得非常快,目前大約在每分鍾十五轉左右,我都能清晰看到齒尖的大概輪廓了。
蘇倫比我早十幾級台階到頂,向下張望,忽然長舒了一口氣,緩緩拍打著胸口:“還好,還好。”
“怎麽了?”我想不出有什麽理由會令她說出這句話。
“快上來看,原來地脈已經被冰塊封住了,他們……他們並沒有直墜下去,而是……”她的話還沒說完,我已經躍上階梯頂部。
原先黑洞洞的井下模樣大變,四壁結了一層白花花的冰塊,距離井口三十米的地方,冰塊將地脈封住,形成了一個鍋底形的平麵。冠南五郎與天象十兵衛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裏殊死搏鬥著,那個鉛匣已經脫手,落在井壁中部的一塊凸出的冰台上,距離井沿、井底的高度基本相等。
我突然做了一個決定:“蘇倫,我要去把鉛匣拿回來。”
那是冠南五郎控製局勢的倚靠,假如它落在我們手裏,他想圖謀天下霸權的計劃肯定就落空了。我們是地球人,有責任保護這個星球擺脫戰爭狂人的操控。
“我也想到了,但是相當危險,風哥哥,或許我們該再斟酌一下。”蘇倫沉吟著,猶豫不決。
從井底到冰台的高度為十五米,其實以天象十兵衛的輕功,很可能正處於她的擊殺範圍。憑心而論,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非常糟糕,戰鬥力不足以與她對抗。下去攫取鉛匣的最壞結果,就是被攪進戰團裏,然後——
相信蘇倫把這個最糟糕的結果都考慮到了,所以才會產生猶豫。
“‘大殺器’能撕裂地球,是不是?”我長歎。
所有的戰爭狂人都有最癲狂的一麵,也最有可能麵臨絕境時孤注一擲,引爆“大殺器”。所以,不管是冠南五郎還是天象十兵衛取得戰鬥的勝利,地球都會麵臨無法估量的危險。
美國人費了那麽大的人力、物力、財力追尋“大殺器”的下落,並非僅僅為了操控全球的指揮權。更重要的,他們怕這件超級武器成了某個喪心病狂的人枕邊的玩具,一個不小心,就把大家居住的這個星球炸成一堆宇宙垃圾,就此徹底消失。
“我們隻有一個地球”——這是聯合國環保署長期以來反複強調的一個重要話題。推而廣之,當所有戰爭狂人都擁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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