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一頭栽倒,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最先咬中他的,是一條青紅五步倒,你看,不多不少,出寨門恰好五步。”何寄裳的精神開始好轉,把小指含進嘴裏打了一聲低沉的呼哨,像是傍晚時母親召喚貪玩的孩子一般。蛇群一陣騷動,四散分開,重新消失在來時的小樓裏。
“我也要死了,五毒教的人自小便要在五髒六腑之間種下二十五種毒蟲的卵,憑借它們的力量安然無恙地與任何毒蟲為伍。傀儡師的幻術幾乎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剛剛引發了蟲卵的力量,我自身的力量已經無法克製它們,再過幾小時,毒蟲就會——”
不必她詳細解釋,在她的左側太陽穴上便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一條青筋陡然鼓起約一厘米,汩汩跳動著,仿佛有什麽東西要破體而出一樣。
“還有什麽辦法能挽回嗎?”我的心正在逐漸下沉,她是大哥的女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
“這是……五毒教徒的宿命,同樣的話,天哥也曾問過我……可惜每一個人都要墜入宿命,以毒殺人,最後自己也毒發身亡……”她的頸下有三條青筋同時迸跳起來,每一條裏都有一個豌豆大的紅點在緩緩蠕動著。
她先從口袋裏抽出手帕纏住手指,又墊著手帕取出一隻銀色的金屬匣子,托在掌心裏:“這個給你吧,我知道你需要……寶蟾,不要打開,毒蟲感應到它的力量自然會遠遠地逃遁……如果有一天能見到天哥,就告訴他,我……我……”
我接過這個撲克牌大小、厚度約一寸的匣子,謹慎地放入口袋裏,再不放心地從外麵拍了拍。為了得到它,從昨天到現在,已經有太多的人送命了,其中包括年輕的飛月。
何寄裳的眼神逐漸渙散,唇角的黑血流幹了,額頭、顴骨、頜下到處都有青筋跳起來,那些紅點的蠕動速度也加快了數倍。
“跟我來吧,我還有東西要交給你——”她挺腰站起來,走向小樓,一陣風拂過,滿頭的青絲忽然飄落了大半。
我不忍心再看,低頭跟上去,踏上小樓的樓梯以後,眼前每一層階梯上,都留著何寄裳帶血的鞋印。古人有“步步生金蓮”的佳話,但這一次,每多一枚鞋印,她的生命便要縮短一寸,直至最後的終結。
從一樓到二樓,總共十七級台階,鞋印越來越淡。
“風,你知道嗎?當年天哥建造木樓時,我剛剛十七歲,這座小樓見證了我所有的青春歲月,真的希望在死之前,再看到他,再看到那個繈褓中的嬰兒……”
她走進秘室,左手依舊墊著手帕,從電腦旁邊的暗格裏取出那張水藍的照片,舉在眼前凝視著:“英雄美人,相得益彰,不知道天哥現在過得好不好?”
環顧空蕩蕩的小樓,對於這個大哥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我也感到絲絲留戀。
“風,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就是當年繈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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