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敏銳地意識到,勒索案與關寶鈴有聯係,隻是不好打斷他。
“對方說,已經掌控了寶鈴的性命,一個月內如果不能平安拿到錢,就讓我等著給寶鈴收屍。”大亨走得太急,猛的咳嗽起來,嘴邊噴出一道又一道白霧。
如果他在商界、政界的縱橫決蕩可以稱為自由馳騁的千裏馬的話,現在,他這匹絕世良馬已經徹底疲倦,再也無法“誌在千裏”了。
一提及關寶鈴,我馬上意識到勒索案與獠牙魔的牙蛹詛咒,其實是相互關聯的一件事,對方製造車禍的目的,不過是想留住關寶鈴,然後通過她來間接控製大亨。
“一個貪戀人間富貴的獠牙魔?到底是人還是妖?”我不免有一陣小小的困惑,隨口命令橫巷裏掃雪的一個年輕僧人:“快去請象大師集合寺裏的高手,到我院子裏來,有事商量。”
對方能夠控製關寶鈴,必定不會走遠,說不定會再次發難對付大亨。所以,我需要調動楓割寺裏的人手,在小院四麵形成警戒圈,保證大家的安全。
僧人丟下掃帚,快速向北麵洗髓堂方麵跑去。
“寶鈴還好嗎?”大亨看著我,灼灼的目光仿佛要一直掃描出我心底所有的隱私。
“不太好。”我迎著他的目光,毫不躲閃。如果決定把關寶鈴留在自己身邊,這種兩個男人之間的對峙局勢便無法避免。
“怎麽?車禍留下了後遺症?”“權勢鬥殺紋”又在巍巍聳動,像是懸在半空中的兩柄利刃。他的身高比我略矮,但身體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彌補了這個不足,甚至當他提高音調咄咄逼人地追問時,讓我又感到了撲麵而來的巨大壓力。
“不,是獠牙魔的詛咒——打勒索電話給你的人沒有說錯,關小姐的生命的確隻有一個月。”我冷靜地娓娓敘說,把他的逼人氣勢無聲化解掉。
獠牙魔的詛咒,與“黑巫術”的詛咒同樣惡毒,大亨很明顯地打了個寒噤,迅速抬手豎起了大衣的領子,仿佛一下子感覺到了北海道的徹骨寒意。
“哦,我知道了。”他楞了一會兒,才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慢慢取出電話來。
十五億美金換關寶鈴一條命,如果我是大亨,會毫不猶豫地答應這個條件。隻要自己心愛的女人安然無恙,以後有的是賺錢的機會。
在第一次聽張百森提到勒索事件時,我已經詳細計算了手術刀留下的財產數目,動產與不動產合計應該超過三十個億,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湊足十五億美金,更何況這些財產有半數以上屬於蘇倫。
一直沒有說話的張百森忽然開口:“風,獠牙魔的事是否可以換另一個思路考慮?那隻是人為操縱的結果,借用了日本神話傳說中的無聊章節——你想想,死在尋福園別墅裏的耶蘭,身上被剝去兩大片人皮,這樣的作案手法與典型的‘謀財殺人’案件根本沒什麽不同。我很難相信,獠牙魔也會在意人類社會裏的隱密,也會像江湖人物一樣唯利是圖?”
他說的話,我早想過,隻是不敢拿關寶鈴的性命來賭。一個月之後,萬一她的身體發生了異變,誰能負得起這個責任?
“不如,我們先全力應付怪屋的事——”
我跟大亨幾乎同時搖頭斷喝:“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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