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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楊柳岸曉風殘月(下)(2/3)

br> 我從《朝日新聞》上讀到過那一戰的官方報道,時間大概是在二零零三年的十二月八日,據日本警方公布的籠統數字,械鬥雙方共死亡一百二十多人,其中八成以上是日本籍黑道青年。那天的雪很大,但死傷者的鮮血竟然把三條街上的積雪都染紅了,然後凍結成血紅色的冰塊,讓警察局與環衛部門大傷腦筋。


黑道年輕人要想出人頭地,浴血廝殺可能是唯一的可循途徑,所以他們踏入江湖的第一步,秉承的就是“你死我活”的生存概念。


“後來呢?”我想知道一向以文弱書生形像出現在媒體麵前的管夫子,對敵廝殺時會是什麽樣子。


小來迷惘地冷笑起來,嘴角又是一陣艱澀地牽動:“那一戰之後,管夫子就成了我的幹爹,他有四個親生兒子,再加上我,被會裏的兄弟尊稱為‘管家五虎將’。明年年末,神槍會的高層有意調十三哥去印度發展,讓我接替他來管理日本分會。”


這種平步青雲的風光好事,任何人被紅筆欽點之後,都該感到萬分榮幸才對,但小來的眼神一直都很迷惘而複雜。


我又歎了一聲,當神槍會與山口組、飛車黨在日本這個彈丸小國真刀真槍地廝殺時,他們可曾想過令地球全部毀滅的“大七數”?


地球人進化到二十一世紀,總覺得自身偉大,而所有的低等生物都等同於不可以語冰的夏蟲、朝生暮死的蜉蝣,所以他們才會孜孜不倦地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其實,跟浩渺無際的宇宙年輪比起來,地球人豈不又是某種相對意義上的蟲蟻、微塵?隻是理智被利益所蒙蔽,漸漸變得鼠目寸光罷了。


當某些人憧憬著未來可以號令天下、揮師四海之時,也許真正的生命毀滅已經悄悄開始了。


我伸出雙手,看飛旋著的雪片轉瞬在掌心融化,刹那間心靈平和如鏡,進入了物我兩忘的頓悟境界。腳下這個藍色的星球,是所有物種存在的根本,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風先生,您的動作,跟管夫子像極了。他也喜歡在下雪的時候,仰麵向天,把飄落的雪花吞進嘴裏,融化在手心裏,甚至還在北歐的十幾座別墅裏,專門設置了集雪、化雪的裝置,把雪水儲存下來,做為烹茶時的水源。”


小來說者無心,我卻聽者有意,因為孫龍曾說過,之所以認定我有超人的異能,完全是聽了管夫子的高論分析。江湖傳言,沒有管夫子,也就沒有今天日益蓬勃壯大的神槍會、沒有頭角崢嶸的孫龍。


管夫子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絕頂高手,可惜沒機會當麵領教。


耳朵裏隻聽到雪片簌簌落下的聲音,伴隨著積雪壓折了灌木枯枝的脆響。


東邊的天空漸漸亮起來,黎明很快就要來臨了。想想大人物離去的時機也真是恰到好處,否則給這場暴雪耽擱了,日理萬機的政治前程豈不大受損傷。


“小來,有時間,我希望能見見管夫子,當麵請教他的‘摸骨大法’。”那種功夫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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