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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按照魏新民精心設計的程序,他們在一家小酒館裏吃了飯,還喝了些酒,生日蛋糕是必不可少的,氣氛相當浪漫而輕鬆。飯後,他們就興高采烈地去一家價格便宜的自助歌廳唱了卡拉OK。魏新民還是黃玉凡都唱得十分投入而動情,纏綿的歌詞與溫馨的燈光,使得他們情景交融,忘乎所以。像在醫院急診室一樣,黃玉凡不知不覺地依偎在魏新民的懷裏,無論是聽魏新民引吭高歌,還是自己一展歌喉,她都沒離開過他寬闊而溫暖的懷抱。他們一直唱到深夜才在黃玉凡的一再要求下離開歌廳。夜靜更深,馬路上寥無行人,黃魏新民自然會將黃玉凡送回家中。


實際上,這家歌廳離黃玉凡的家不遠,也就三站地的路程。現在,黃玉凡和母親張春紅已經從公共廁所管理間裏搬出來,住進了區環衛局的一棟宿舍樓,這是父親死後區環衛局為了照顧她們娘倆而分配下來的。黃玉凡知道,這得感謝表舅宋建軍,確切地說,應該感謝王五一局長。他榮升為市環衛局長後,表舅也成了區環衛局的辦公室主任,有了這門子親戚,黃玉凡一家好像在水城有了靠山。


魏新民和黃玉凡手拉著手,沿著燈光昏暗的建設路向東走著,不遠處就是黃玉凡的家。當然,魏新民希望這條路能再長些,就像紅軍萬裏長征走過的路,越遠越險越好。他想與黃玉凡融為一體的想法早就有了,並幾次躍躍欲試都沒能成功。坦白地說,魏新民想與黃玉凡做那個事情既是生理的需要,更是一種手段,想把她占為己有的一種手段。魏新民心知肚明的是,女孩子無不好高騖遠,想以攀龍附鳳的方式改變自己的命運,這樣的事例比比皆是,舉不勝舉。人往高處走,這或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在愛情麵前,魏新民太缺乏競爭力了,所以,他決定以生米煮成熟飯的方式防患於未然,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在這並不漫長的路程中,有一片不大的街中花園,樹林茂密,隱蔽性強,是癡情男女或非常男女神出鬼沒的風水寶地。魏新民事先就設計好,在路過這裏的時候,邀請黃玉凡到裏麵走一走,然後他就死磨硬泡,軟硬兼施,完成他蓄謀已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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