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好奇這次出行究竟是為了什麽，當然了，隱隱的他還感覺心裏有點隱隱地不安。
武晉中從後視鏡上，朝後麵看了一眼，小聲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據馬良和江城感覺，有可能是馬湖村出了什麽事情，又不方便讓外人接觸，便找到了我們幾個同村的，去處理一下。你也知道，咱們村的村長，特別的爭強好勝，什麽都不願意落人後。要是有什麽醜聞，都是按照家法來解決的，咱們局長不說話，咱們也不說，反正天塌了，有局長頂著呢。就當是去旅遊的時候，順便完成一個任務得了。”
王學林點點頭，不再言語。畢竟他們這梁局長可是一個喜歡說一不二的主，但凡你廢話多一點，明天就可能讓你去檔案室呆著。雖說都是為人民服務吧，但是如果連人民的麵都見不到，談什麽為人民服務。
王學林老實下來，其他人就更不會多嘴，畢竟像是王學林這樣好奇心比較重的人不多，他畢竟是個新手，就算是說錯了什麽話，局長也不一定會怪罪，但是若是他們這幾個老人說錯了什麽話，局長就有可能會發飆了。
路上的風景不斷的朝車後轉逝，而車上的六個人卻像是死人一般，互相都沒有什麽言語。
想到死人這個詞，王學林忽然渾身一顫，心中那股不安也越發濃鬱起來。
“你這娃娃是叫王學林吧。”原本帶頭沉默的梁局長的父親忽然放下了旱煙，開口問道。周圍的幾個同事均是投來了豔羨的目光，要知道，這可是局長的父親，局長的父親都知道的名字，鐵定局長也清楚。
“是的，老爺子，我叫王學林。”其他人豔羨，王學林卻並沒有絲毫的欣喜感覺，他從後視鏡中可以看到這梁老爺子的眼神，那是如同鷹隼般的眼神，犀利而毒辣，看向他的目光中也沒有一般老者所帶著的慈祥與和藹，這不是一個普通農民應該有的眼神。
王學林記得這個目光，這目光之前時常出現在他的夢境之中，烈火燃燒，下麵是目光麻木還高聲叫好的村民們，他們的前麵其中就有一個人，眼中就帶著這樣的目光，冰冷，而充滿殺機。他記得，永遠都會記得。
“王永前是你什麽人？”
“是我父親。”王學林並沒有打算隱藏什麽，過去就過去了，他們一家子都逃離了那裏，當初他痛恨那裏的人，現在，不了，他與他們已經沒有了交集，過去是，現在不是，但未來一定是。
仿佛是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梁老爺子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情，至少比之前抽旱煙的時候還要滿足，他直接坐在了車底板上，將身子靠在車廂上，就像是靠坐在老家的院牆上那般放鬆。
“我記得你的母親，那是一個好女人，隻可惜……現在她怎麽樣了？”梁老爺子的嘴角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是的，那是一種充滿著惡意的得意笑容，一如揮之不去的噩夢一般的那天那樣。
“挺好，壽終正寢，沒病沒災，比大多數人要強。”王學林的語氣也變得僵硬，冷冷地回道。
“四十多歲算不得壽終正寢吧……”梁老爺子滿懷惡意的說道。
“算，沒病沒災，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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