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喚她。
“你現在開心嗎？你告訴我，你現在好受嗎？”維西站起身子，對沈相思怒吼，絕望臉色是從沒有過的悲傷怨恨。
“對不起——”
“對不起？哈哈……你竟然說對不起嗎？你明知道是他，是他是他，為什麽還要這麽狠心！為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
維西狠狠拽著沈相思領子，瘋一樣的憤怒大吼。
“就像我們發現你身份的時候那樣，為什麽就不能忍一忍，為什麽非要殺他，難道報仇對你真的這麽重要嗎？難道他愛了你這麽多年，守護了你這麽多年也抵不上半分仇恨，非要這麽狠心一刀致命嗎？你讓我好寒心，就算你不看在他這
麽多年的默默付出份上，難道也不把我們這些人當真，不替我們考慮考慮嗎，你好狠的心——”
維西激動怒吼，把沈相思逼得就要跌落幾十級階梯。
“我……”
“你想解釋嗎？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嗎？”維西冷冷大笑，眉目悲戚。
偷責怪的眼神讓沈相思渾身顫抖，身心刺疼。
沈相思知道此時在怎麽解釋，也是她的錯。
是她，親手殺死了那個維護他們的人，已成事實。
她無法替自己辯解什麽，也沒有什麽可以辯解，因為是她親手做的事情。
即使她刺出的那一刀，根本不會要了他的命，可是她該怎麽解釋，該怎麽去說是他自己把刀口借用她的手殺了自己。
他已經死了，她做不到狠心開口解釋什麽。
“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一句話都不解釋！”
維西揚起手，狠狠一巴掌落下，卻在她認命的不反抗裏，煽不下去。
“維西，如果真讓你這麽痛苦，就殺了我吧。”
維西愛了陸笙這麽多年，她知道她有多痛苦。
“殺了你，你覺得我會殺了你嗎？我要真能下手，真想毫不留情殺了你。”維西淚流滿麵，抱著沈相思，嗚嗚的低低哭泣。
冷風過境，悲傷凝住，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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