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隱瞞,陳述著,“她今天來過家裏。然後,告知我一件事。”
“什麽事?”
“她說,她可能懷孕了。”語氣平淡,心仍如刀割。
“不可能!”他篤定道。
“怎麽不可能?你親口告訴我,你跟她上過床,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麽不可能是你的?”她突然變得很激動,一手壓在了琴鍵上。嗡的一聲,鋼琴發出一陣難聽又綿長的聲音,刺得人耳朵都疼。
他抿著唇,小妻子變得不可理喻,令他頗為頭疼。
“沒話可說了?”她像個潑婦般質問他。
他沉默了許久,終於憋出一句,“我說不可能就不可能!”
他好像有些氣悶,黑了臉,頸項青筋微現,在她的呆滯中又補了一句,“我現在去找她,今晚會遲些回來。不用等我吃飯。”
她看著他迅速地轉身,疾步而去,心裏也咕咕嚕嚕地冒起疑問,他這麽堅定,難道,Monica騙了她?
話說回來,既然他都開口承認他們上過床,也沒必要不承認孩子的事。那麽,事情並非如自己猜測的那麽糟糕了。
這麽一想,心裏也好受了些。
她決定她要等他從那邊回來,再仔細問清楚。如若他的答案不變,那麽她便大度地不去計較。
多年後的藍翦在回憶起自己今天的等待,不免嗤笑自個的癡愚。
他開車出去了,確實去找Monica,也確實很晚回來,這個晚竟然晚到了第二天清晨。他一宿未回,也沒對她解釋隻字片語,單就回房換了一身衣裳,便匆匆地去了公司。
那天清晨,經過一夜暴風雨洗禮之後,天空變得特別的藍,幹淨清澈。
她立在二樓琴房的窗口邊,看著他的車徐徐開出了車庫,駛入寬闊的馬路上,終於覺得自己像個被他耍弄的小醜。他的一句話,就讓她反反複複,起起伏伏,不得安寧。
微風吹起她的長發,露出白皙的臉龐,也顯露她的哀傷。
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宛如一尊千年石雕。
“大嫂,大哥回來了沒?”範悅穿著睡衣,站在窗口,揉著惺忪的睡眼。
“剛走一會兒。”
“那你們碰著沒?昨晚的事,他怎麽說?”
“我們沒說上話。”
她們早上相遇在走廊,她原本欲出聲喊他,他卻目不斜視,直接從她身邊走過,步履匆忙,好像有急事。她便沒有開口。
“那他晚上回來,我們再好好問問。”範悅說。她一直堅信自己的兄長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嫂子的事。
“沒這個必要了。”聲音很輕,夾著沉重的歎息。
她從窗邊走回到鋼琴邊,像昨天一樣彈起了琴曲。
一些話突然在她腦子裏盤旋,“翊哲,這首曲子好不好聽?這是我最喜歡的曲子《夢中的婚禮》,它敘述了年輕男子對公主深深的愛意……”“翊哲……不好聽嗎?為什麽你還板著一張臉?”“翊哲,我一直想借琴聲表達我對你的愛意……”“翊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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