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楊天翔衝著他喊道。
那人躲閃著楊天翔的目光,並不回答,而是關上了後車門,走向駕駛室。
楊天翔一把拉住了他:“你躲什麽呀,你這是怎麽回事?”
王仰民隻好麵對著他,不好意思地“嘿嘿”地幹笑了兩聲。
“你先把貨送完,我等你。” 楊天翔放開了他,站到了一邊。
坐在箱式小貨車上,楊天翔有種久違了的感覺,想想當年自己做工程的時候,不也是經常坐著這種小貨車采購物資嗎!還有那南屏山上驚魂的一夜!
“說說,你這是怎麽回事?” 楊天翔盯著開車的王仰民。
“你不都看見了嗎,我在送貨。” 王仰民直視著前方,沒好氣地答道。
“費話,我又沒瞎,我是說怎麽幹這個了?”
“這個就不能幹了?”
“你、你這人怎麽回事?聽不懂人話啊!” 楊天翔來氣了。
“聽不懂、不想聽,總可以了吧。” 王仰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
楊天翔無奈地笑了笑,不作聲了。
一路上,兩個人沉默不語……
楊天翔陪著他把車開回了貿易貨棧,看著他交了帳、交了車,又陪著他走到了街上。
“怎麽樣,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楊天翔看著王仰民那副可憐相,試著問道。
“好吧。”王仰民終於說了句人話。
楊天翔找了家門麵不大,看上去卻也精致的小餐廳,估計王仰民可能好長時間吃飯都在對付,於是,他揀好的點了六樣,又叫了啤酒。
王仰民倒是不客氣,一會的工夫,連菜帶酒還有兩小碗米飯統統裝進了自己的肚子裏。
楊天翔反而不放心了,關心地問他:“不會吃壞吧!”
“不會。”王仰民抹了抹嘴,打了一個飽隔,露出了滿意的神情,掏出了一盒幾元錢的低檔煙。
楊天翔趕緊拿出了自己的煙,連同煙盒塞給了他。
王仰民貪婪地狠狠吸了一口,又露出了一副享受的神情。
楊天翔看著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當年的王仰民,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可不管怎麽說,身價也值個二、三百萬,現如今,卻是如此的落魄,真可謂是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哎,你怎麽不問了?” 王仰民反而來了精神。
“你不是不願意說嗎?”
“現在我想說了,你聽嗎?”
“說吧,我聽著呢。”
“從何說起呢?” 王仰民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他繼續說道:“那年,你走了以後,顧問公司也沒什麽生意,我索性就把它關了,跟別人做起了其他生意。倒過煤、化肥,那就多了。你知道的,我這人那裏是做生意的材料,讓別人連哄帶騙,所有的錢都賠了進去。老婆也不幹了,整天吵,沒辦法,離了,我淨身出戶,在外麵和別人合租了房子,倒也清淨。都這歲數了,工作也不好找,所以隻能幹這個送貨的差事了。”
王仰民絮絮叨叨地說著,說得很慢,說到傷心處,幾度哽咽,老淚在眼眶裏打著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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