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貼在門口的鐵柵欄上,向外張望著,小聲喊道。
這裏把新來的犯人稱作“海外來人”。
不一會米隊長帶著一個扛著行李、拎著塑料袋的人來到了號子裏,他看看楊天翔,說:“睡五鋪。”又掃了一眼大家:“不準欺負他”說完走了。
看著這位新同伴,怎麽這麽眼熟啊?楊天翔心裏嘀咕起來,頭發還沒剃,胖乎乎的麵龐灰暗無光、非常疲倦,倒也有些文質彬彬的,個頭和楊天翔差不多,一米七的樣子。
噢,想起來來了,在一個飯局裏見過,是西方證券公司的副總。楊天翔有了感覺。
“過來。”“槍杆子”和章維軍坐在炕頭:“叫什麽?”
“曲向波”
“多大了?”
“三十八”“
犯了什麽事” 章維軍陰著臉問道。
“涉嫌內部交易。”
“還……涉嫌?你人都進來了。”“槍杆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說得對,沒定罪前,就是涉嫌。”老章舒展開了麵孔。
“那我現在也是涉嫌傷人?”“槍杆子”好象才明白過來。
“來、來、把行李放下。”王仰民走了過來,熱情地幫曲向波放下了東西,說:“你就睡在他旁邊。” 王仰民指指楊天翔,曲向波轉身衝楊天翔點點頭,似乎也認出了他。
“放風了。”打雜的年輕犯人拎著鑰匙跑了進來,打開了通向小院的鐵門。
“噢……”伴隨著歡呼聲,犯人們從號子裏擁了出去……
天氣晴朗,暖暖的太陽照在身上溫暖極了。
“楊天翔,取東西。”
“到。”楊天翔應聲奔向門口。
隔著鐵柵欄拿進了一包東西,是吳娜送進來的,打開來是一套毛衣褲、一條煙還有些吃的。
看著這些楊天翔止不住淚水湧了出來……
“沒關係,你不會有什麽事的。”章支隊走過來,拍拍楊天翔的肩膀:“收拾好,出來曬曬太陽。”章支隊走出了號子。
“快開庭了吧?” 楊天翔走到章維軍跟前,關切地問到。
“快了,”章維軍蹲在牆角正抽著煙,他抬起頭示意楊天翔也蹲下。
“前幾天律師來過了,大概就這幾天吧。”他接著說道,順手遞給楊天翔一支煙。“應該問題不大吧!” 楊天翔拿出火柴點著了煙。
“誰知道呢。”他苦笑了一下:“不過,我找的律師關係很不錯,他會盡力的。”
章維軍抬頭掃了一下四周,低聲繼續說著:“律師又找了幾個證人,證明我當時不在現場”。
“可是你在啊!”,楊天翔不解地問道。
“嘿嘿” 章維軍陰險地笑了一下:“這年頭,有這個就行了。”他伸出右手,用母指和食指、中指來回撮了幾下。
“明白了。”楊天翔讚同地點點頭。
“再說,出了這事,上麵也掛不住,他們會保我的。”章維軍帶著希望說道。
“聽說死了的這個人來頭不小?” 楊天翔問章維軍。
“什麽來頭?一個城管的什麽執法隊長。”章維軍一臉的不屑:“你沒看見,這人有多張狂,平時欺負老百姓欺負慣了!本來我們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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