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突然看到,烏蘭人的戰車好像害怕似得也加快了速度,大喜過望的木昆和元俟折自然是拚命狂追了。
當烏蘭人弩箭車又一次出現,兩位首領指揮分散的時候,所有的庫莫奚人這才絕望的發現,他們已在不知不覺中,被烏蘭人帶進了河道,天然溝壑的寬度已經不允許他們分離的太遠,很多紅駝兵試圖衝上兩側的陡坡未果時,巨箭再次降臨。
暗自搖頭歎息的,不僅僅是混在紅駝兵中的欽察,還有包抄跟上來的李正道以及錫丹汗、活佛。
大家這個時候才弄明白,這裏就是烏蘭王預想的決戰之地,殲滅之地,也是庫莫奚人的死亡絕地。
指揮隊尾與錫丹犛牛兵合攏,堵死河道的出口,李正道策馬回到前麵,發覺這原本是多此一舉。烏蘭人的弩箭戰車並未像戰事之處初,向紅駝兵的前隊平射,他們這一次調高了弓弩,巨箭拋射而出,攻擊的是紅駝兵後隊。一陣毫不停歇的搶射過後,駱駝和庫莫奚人的屍體,明顯的已經阻塞了他們的退路。
庫莫奚人要想重新退回平地,就必須迅速的搬開這些死屍,可是早已計算精準的烏蘭王,會給他們這個時間嗎?
置身高大的河床上俯視戰場,作為大夏國的戍邊將領,李正道不禁有些走神了。
是英明睿智的仁宗皇帝,並不真正了解這位烏蘭王?還是皇帝陛下派我們來援助烏蘭王,原本就是另有深意?帶著這樣的疑問,李正道的心態也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他從一個參與者,不知不覺的開始變成了一個戰爭觀摩者。
進退有序,張弛得法的烏蘭戰車集群,更像是一台精密的戰爭機器,每一輛戰車,戰車上的每一個兵種,都是機器上的一個部件,合理的組合搭配之後,便產生了如此驚人的戰鬥能力。
如果我是戰車的敵人該怎麽辦?
作為一個合格的軍人,李正道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這個假設。思索片刻,他得出一個結論:至少需要十倍以上的兵力,還必須配置足夠數量的火箭和投石器,才有把握戰勝這支已經退出戰爭舞台的兵種。
戰車兵的近戰能力怎麽樣呢?一場戰事的後期,總會出現貼身肉搏吧?
揣著這樣的好奇心,李正道把注意力重新投回河道下的戰場,可是嶽震的指揮卻讓他失望了。
弩箭車攻擊後隊的同時,戰車上的弓箭手們也沒閑著,他們紛紛離開座駕聚集到陣地的前沿,對衝鋒中的駱駝展開了打擊。中箭吃痛的紅駱駝,暴躁的跳躍晃動著把騎手們一個個掀下駝峰,失去控製的龐大生物憑本能感覺到危險來自前方,紛紛掉頭衝進了後麵的駱駝群,後麵的騎隊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庫莫奚的兩位頭領先後掉落到地上,木昆的箭傷已經讓他整條腿都麻木起來,走起路一瘸一拐的。元俟折雖然沒有流血的傷痕,可是剛剛被猝不及防的摔下駝背,又被駱駝狠狠的踩了一腳,舉著盾牌的手臂顯然有些不聽使喚。
紅駝向後跑,把後邊的騎隊卡在那裏動彈不得,烏蘭人戰車前方,相當長的一段河道裏,孤零零的站著幾百個失去了坐騎的騎兵。
“唉···佛祖慈悲。”另一邊河床上的活佛,深深的歎息著低下頭,這些庫莫奚人雖然可恨,老僧人也不想看到他們在頃刻間,被戰車碾成一堆肉泥。
正如活佛所預料的那樣,弩箭車回撤,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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