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風波,卻是一個小插曲,讓嶽震的心頭很不安寧。
完顏靈秀送來宵夜的時候把完顏雍的大弓藏在披風裏偷偷的送進車廂。雖然隻有一弓一箭,嶽震還是充滿了疑慮。她是想讓哥哥自保還是知道了什麽?他腦子裏亂糟糟的,迷迷糊糊將要睡著,天卻已放亮,馬嘶人叫聲在周圍響起。
和昨日一樣的急速趕路,好在嶽震和完顏雍還能呆在車裏,免去了馬背上的顛簸之苦。半夢半醒著打瞌睡的嶽震,突然覺得後頸一陣發涼,打個冷顫清醒過來。
“雍哥,你有沒有覺得今天不對勁啊?”
“怎麽,震少覺著哪裏不妥?”
嶽震茫然四顧道:“也不確定那裏不對頭,隻是好像覺得四周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咱們,陰森森怪瘮人的。”
完顏雍搖頭笑說:“哈哈,那是當然,大金國最精銳的皇家衛隊,是一支不折不扣的虎狼之師。能讓他們如此的小心戒備,也算是咱倆的榮幸呢?”
“不是他們。”嶽震晃著腦袋。“我也說不清楚這種感覺,總之怪怪的···”“是挺奇怪的。”完顏雍也斂住笑容,擰眉道:“每年開春,都是刮大風的時候。怎麽今年這樣奇怪怪?陰沉沉的,好像有一場大風雪似的。”
“天災不可怕,人禍最難防備的。”嶽震陰沉著臉,心神不寧。
完顏雍摸著藏在棉被裏大弓,傲然笑道:“什麽都不可怕!你我兄弟同心,還怕有什麽闖不過去的難關嗎?震少不要灰心,我對你有信心!對我們更有信心!”
是啊!並肩奮鬥,同甘共苦,還有什麽比這些更讓人激動?嶽震豁然開懷。他能隱隱感覺到,現在的完顏雍和昨夜相比已是大不相同,整個人的氣質煥然一新。一如從前他們初見鄂州時,那個豪邁雄渾的草原漢子,巍巍然,堅毅挺拔。
“好!雖千萬人,而吾往矣,雍哥真豪氣!”嶽震忍不住拍手讚道。
“雍哥,還記得咱曾經唱過的曲子嗎?閑來無事,吼兩嗓子怎樣?”
“好啊,震少起頭,為兄緊隨。”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
“好一句,誰負誰勝出天知曉?不過震少,此情此景,這首曲子有點不大貼切。為兄教你幾句我們草原上的調子。”
“雄鷹展翅翱翔,飛在藍天上。青草依依,綠在山梁;炊煙輕飄蕩,山泉彎彎,遍地牛羊,無邊綠草場···”
一個人的輕聲吟唱,慢慢的變成兩個聲音的合唱,一個雄渾蒼涼,一個清亮激昂。慢慢的歌聲越來越響,歌者已忍不住投身其中,隨著滄桑悠揚的歌聲飛向遠方。
“雄鷹展翅翱翔,飛在藍天上。青草依依,綠在山梁;炊煙輕飄蕩,山泉彎彎,遍地牛羊,無邊綠草場。我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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