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在拚命地掙紮,拚命地喊叫,求救,我心裏就難受。
曉陽見我臉色不好,問我哪裏不舒服。
我說我休息會就好了。
曉陽給我倒了一杯茶,然後關上門出去了。
我心裏特別亂,特別難受。
坐在大椅子上,默默念了會《金剛經》,給那些死去的雞祈禱,希望他們原諒我們人類的凶殘。
我一想起那些拿著明晃晃刀子的屠夫就害怕,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血流如注,慘叫聲可憐。
過了一會,餘冰寒推門進來了,問我沒事吧。
我看了看餘冰寒,心裏感覺好笑。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上衣,紅色褲子,黃色的鞋子。描著藍色的眉毛,深紅色的嘴唇,臉上塗了紫色的香粉,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這使我想起了戲劇裏演滑稽戲的小醜,我越想越感覺好笑。
我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我鑽進了辦公桌底下的空隙裏。
餘冰寒一定是嚇壞了,她從來沒有看見我這樣大笑過。
我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又坐到座位上。
餘冰寒問我沒事吧,為何臉色那麽難看,黃黃的。
我說沒事的。我問她是從哪裏學會這套穿著的。
餘冰寒說是從一本戲曲裏麵看到的,她感覺好玩,所以就試著穿穿玩玩。
我說趕緊換上正裝,要白色半袖襯衫,戴上領帶,膝鉛筆褲,黑色瓢鞋。
餘冰寒笑著看著我,說幹嘛要那麽正式,又沒有上級領導來檢查工作。
這個傻瓜竟然在鎮委正式場合穿這種花裏胡哨不倫不類的衣服,簡直笑死我了。
我說我們還是去工廠上班吧,那裏要自由些。
餘冰寒愣了會神,嘴裏嘟囔著出去了。
不一會,她回來了。換上了我給她說的那套穿著打扮。
我對餘冰寒說,“你感覺我們是在工廠舒服還是在這裏舒服。”
餘冰寒說還是工廠舒服,這裏管的太嚴了,一點也不好玩,上班也不讓吃零食。
我說我們還是去工廠吧。在這樣下去,遲早會鬧出亂子來。
曉陽敲了敲門,走進來對我說該吃午飯了。
我對餘冰寒說,“我們今天中午去老李那裏吃辣子雞。”
餘冰寒高興地手舞足蹈,就像一個小孩子。
曉陽和我們一起去。
到了老李飯店,我們又要了上次的那些菜,格外加了兩個小涼菜。
我們邊吃邊聊。
曉陽說昨晚上那事感覺怪怪的。
我點點頭,於是把老李叫來。
我問老李,昨天晚飯的時候在那個桌子上吃飯的那個老道士是哪裏人。
老李見我問,急忙說那個老道啊,他是一個雲遊的道士,大約每隔三個多月就過來一次。
我感到有些吃驚,不知道那個老道士是什麽來路。不過他給我的印象是個正義之士。
曉陽又說他租來的那個房屋有些嚇人。
我說還是別在那裏住了,不如搬到鎮委招待所吧,等找好房屋,在搬過去就是了。
曉陽點點頭,他夾了一塊辣子雞,放進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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