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都笑了。
而絕情子和聽風子卻都是麵色驟變，先前的猙獰也好，必勝的自信也罷，全部瞬息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都是滿滿的驚駭，滔天的震驚和絕望。
“無根子你……”
“為什麽……”
轟隆隆……
砰砰砰砰……
嗡……
……
“他們動手了！”
古神殿空間內，韓靖依舊還在再造著這一界的空間，在努力幫助內裏的生靈恢複他們曾經的生機和實力。
但即便是如此獨立的空間裏，剛才也傳來了一連串的震響，以及五股極強的魂力波動氣息。
“後將前將，古仙殿三名強者……”
以天識確定著這些足以少量闖入古神殿空間的氣息，韓靖微微皺眉：“三對二的戰鬥，為什麽出現了這樣的意外？”
沉思著，他的雙眉緩緩舒展開來：“不，這不是意外！這是必然！”
……
神道外，無盡廣袤的大地早已是溝壑縱橫，一片狼藉並且燃燒著的廢墟上，隻有神道和那些雕像依舊是完好無損的存在。
剛剛就在這裏，一場換在別的大陸足以瞬間毀滅一枚武者星的戰鬥結束了。
“為什麽……”
前將依舊握著手裏的扁擔，麵色煞白，顯然受了不輕的傷勢：“為什麽？”
他望著遠方天際上的一個身影，問著。
在他身前，後將雙臂緩緩放下，證明了先前的危機裏她不僅僅解決了自己的難題，甚至最終時刻還幫助了前將，幫助他抵擋了什麽殺招——這一點，也證明了後將雖然是女子，實力卻是在前將之上。
望著遠處的身影，後將柳眉皺著，摸了摸自己的左肩。
左肩上有一條深深的血口，已然看到了白骨。
“不明白嗎？”那個身影，赫然正是無根子。
此刻冷冷地微笑著，他的手裏是兩柄血染的彎刀：“其實你們自己心裏也清楚，我們既然進來了，就隻能有一個人出去！不是嗎？”
“你……”聞言，前將麵色微變，暗裏還不由地看了看後將一眼，這才接著說道：“胡說，我們不是武帝真正的血脈傳人，我們隻是暫時掌管他的魂血罷了！所以即便有人集齊了全部九滴的魂血，我們也可以不必身死魂滅！不是嗎？”
這句話，他說得很沉，看似很確定，卻在最後問了三個字——不是嗎？
這三個字，等於他其實很不確定！
果然，後將笑了，笑得平靜，卻也冷酷：“確實如此，無根子你說得沒錯！一旦九滴魂血齊聚一人之身，則天擇道場會出現滅世崩裂，直到滅殺了內裏其他的人隻剩下了新的武帝，才會停止並且重新生出新的天擇道場！”
說到最後，她望向了自己的男人：“我們之中，隻有一人可以活著離開！”
“什麽……這……”
前將直到現在為止，才知道了天擇道場居然有如此的鐵律，仿佛這裏的天道一般，不能叫人忤逆。
但也是直到現在為止，他才發現自己似乎又錯了……
“對不起！”
“噗……”
後將，再次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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