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眼閉一隻眼，相信皇帝就算是知道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多說什麽。
戰鬥結束，打完大夫的秦懷玉第一時間來到了李靖的營帳，交還了軍令，並且稟報了戰鬥的最終結果和己方戰損。
李靖對於秦懷玉的稟報，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隻是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賈一本來也想跟在秦懷玉的身後離開李靖的營帳，卻是被李靖從背後給叫住了。
“賈一，你回來。”
李靖沒有喊賈一的軍職，而是喊了他的名字，那麽也就是說接下來李靖要跟賈一說的將不是公事，而是私情。
“大將軍有何吩咐？”
“你就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麽，我看你情緒有點低落啊。”
“啟稟大將軍，我隻是有點想不明白，大家都是人，為什麽要打打殺殺的，和平相處不是更好麽。”
賈一下意識地就把自己腦海當中的想法說了出來，隻是話一出口，這才反應過來，他所訴說的對象乃是這次的行軍總管，這話要是在軍中傳開的話，一個淫軍的罪名就會沒有任何例外的落在他的腦袋上。
“嗬嗬，老夫早就知道你天性善良，這是好事，至少放在對我大唐的百姓身上這確實是好事，可你別忘了，你現在乃是在軍伍當中，將要麵對的更是性情暴虐的突厥人，他們可不會有你這種悲天憫人的想法，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殺人和搶劫，你想要跟他們和平相處，無異於與虎謀皮，自取滅亡。”
李靖看著賈一，柔聲細語的進行了一番解說，隻可惜解說的效果不是很理想，非但沒有讓賈一端正自己的態度，反倒讓他變的更加的悲天憫人起來。
“縱然那些成年人性情暴虐，可羌人的孩子，婦孺何辜，竟然也要遭受如此的命運。”
或許這才是賈一難以接受的唯一問題吧。
這次李靖沒有在回答賈一的詢問，而是緩緩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默默的轉身單手抓住他掛在背後兵器架上的長劍，在賈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長劍抽了出來，伴隨著“倉啷啷”的一聲輕響，閃著寒芒的劍鋒就貼在了賈一的脖頸之上。
感受著劍鋒上的寒冷，賈一毫不懷疑這把寶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的腦袋離開自己的身子，雖然不知道李靖為什麽會突然間有這樣的舉動，冷汗卻是不受控製的直接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現在我是你的敵人，你做個選擇，是你殺死我還是我殺死你。”
這個選擇賈一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殺掉敵人，當然那是要在自己有這個能力的情況下，再想想之前的羌人，若是雙方呼喚，換成羌人偷襲唐軍，那麽他們又會不會手下留情，殺完人之後又會不會反思自己這麽做該是不該。
“我……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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