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做聲,繼續開車。
半晌,我聽到李舜在我身後長長出了一口氣,接著歎息一聲。
“誰告訴你讓你如此回答他的?”李舜說。
“我自己想的,沒人告訴我。”我說。
“你為什麽要如此回答他。”
“不為什麽,就是覺得該這樣回答他。”
“這是你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
“不知道。”
“為什麽不知道?”
“因為不知道,所以不知道。”
“你認為他會相信你的這些話嗎?”
“不知道。不過看他當時的神態,似乎是信了。他似乎沒有理由不信,似乎他也很願意相信。”
“嗯。”李舜頓了頓,接著說,“你做的很好,回答的十分正確,十分得體,十分完美。是的,正如你所言,或許,他會相信,或許,他願意相信。我心裏有數了,你能告訴我這些,我很欣慰。很好,你到底沒有負了我。”
我沒有說話。
李舜也沉默了,不知他在後麵想什麽。
一會兒,到了一家羊肉館,我停車,老秦也把車停在旁邊,下車。
大家一起進了羊肉館,我點了幾個菜,還有羊湯。
“要不要喝點酒?”我看著李舜。
“喝點吧,你給我踐行,總得有點酒。”李舜心不在焉地說著,似乎還在想著我剛才說的事情。
“踐行?你要走了?”我看著李舜,又看看老秦。
“是的,我今晚就回明州,喝完羊肉湯就走。”李舜說。
“開車走?”我說。
“嗯。”
“這一路,夠遠的。要走很久啊。”我說。
“坐輪渡去煙城,然後從煙城上同三高速奔明州,也還可以……”老秦說了一句。
“革命生涯常分手,我們又要再見了。”李舜略帶傷感地看著我,舉起手裏的酒杯,“來,兄弟,你敬我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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