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叫他一聲嶽父大人,更合適一些?
由局長微微停頓了一下,語氣顯得有些怪異:在火車上了。那個,那個由夢在你身邊吧?
我連聲道:在,在。讓她,讓她接電話?
由局長道:不用不用。由夢那孩子天生任性,你多多擔待。多多擔待。
在由夢不斷的肢體暗示之下,我終於鼓起勇氣說道:知道了……爸。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由局長微微一愣:那就好。那就好。我等你的好消息。這段時間不要分心了,好好練。爭取把冠軍拿回來。冠軍獎杯,將會為你和由夢的婚禮,增色不少。
我笑道:一定,一定。
由局長道:那就這樣,記得去車站接人。
我道:我馬上就去。爸,您多保重。另外,給我媽也稍個好。
由夢見我窘迫的樣子,早已是捂嘴大笑。她衝我豎起大拇指,輕聲讚道:勇氣可嘉,勇氣可嘉!
掛斷電話後,我才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雖然說定親之後改口叫‘爸’屬於天經地義,但是由夢的父親畢竟是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是我的領導。要改口稱他為‘爸’,那心理障礙實在是太難克服了!
但是在由夢的鼓勵之下,總算是邁出了艱難而神聖的一步。
掛斷電話後,由夢神秘地望著我,臉上盡是紅潤。
我瞧了一下時間,由夢問我:“我爸跟你講什麽了,都?”
我糾正道:“不是你爸,是咱爸。”
由夢興師問罪:“你呀也就擅長馬後炮。剛才瞧你那艱難的樣子,改個口那麽難。”
我笑道:“第一次嘛,第一次成功邁出,以後就順理成章了。”
由夢也沒再說什麽,叼上一顆泡泡糖,兀自地思慮著什麽。
我扭轉方向盤調頭,徑直駛往火車站。
到達火車站之後,時間還早,我打開了車上的音樂,柔情似水的旋律在車裏蕩漾開來,一首《明天我就要做你的新娘》,恰恰迎合了此時的氣氛。
我隨著音樂的節奏輕哼著,不失時機地拎過由夢那細膩的小手。
由夢羞怯地輕咬著嘴唇,不太自然地吐出了一個大大的泡泡。
我叼上一支煙,說:“我們是不是應該給黃師父準備一件什麽禮物?”
由夢恍然大悟地道:“應該!但是準備什麽好呢,還有半個小時,他就到了。時間上來不及。”
我笑道:“有一個簡單的方式。”
由夢問:“什麽?”
我壞笑:“喜糖。去旁邊超市買盒喜糖,比什麽禮物都珍貴。”
由夢憤憤地望著我:“你又給我下了個套是不是?這才哪跟哪兒啊,我看你整天不琢磨正事兒。”
我忙道:“哪有啊。我下什麽套了?送點兒喜糖有什麽不對?我們訂婚黃師父都不知道。”
由夢微微沉默了片刻,‘哦’了一聲,妥協道:“嗯,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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