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生!真的是陳富生!
他仍然是拿中指的玉扳指敲擊著桌麵,不過聽起來旋律有點兒亂。
陳富生的身邊,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陳富生的老婆眉姐;一個是天龍公司的王牌教官李樹田。
跟我剛才的猜測,一模一樣。
但是現場的氛圍,實在是僵硬異常。就像是三個神態嚴肅的警官,要突擊審問重犯。
我,也許就是他們要等的犯人。
很荒謬,很可笑,很神奇。我驚愕地望著陳富生,正要說話,陳富生卻猛地止住了敲擊桌麵的動作,平靜地怒視於我,用很緩的語速說道:“沒想到,是嗎?”
我使勁兒地撓了一下頭皮,近乎急切地道:“是。我不明白,陳先生,我真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們為什麽要,要用這樣一種方式,見麵?”
陳富生的高深莫測,讓我有些心虛。
我清晰地記得,剛才我還在炫酷的時候,陳富生還曾笑模笑樣地跟我通過電話。
但是轉眼之間,我卻被他差人秘密押解到了這裏!
這種殺氣,為有史以來最高。盡管,老謀深算的陳富生,仍然擺出一臉的平靜。但平靜當中蕩漾的殺氣,絕對要比戰場上的殺氣,強烈一百倍。
陳富生微微地搖了搖頭,望著我,輕皺眉頭道:“你還在裝?”
我反問:“陳先生,我在裝什麽?”
陳富生沉默了片刻,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讓我,沒了信心!”
陳富生很細微地說完,將手搭在桌子上,那枚玉扳指碰擊了桌麵,發出一陣既清脆又逆耳的聲音。
我發現李樹田的表情很凝重;眉姐的表情,也一樣凝重。
隻有陳富生的嘴角處掛著笑,一絲微微的笑。
我敢相信,那算得上是天底下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了!
李樹田突然湊在陳富生耳邊說了句悄悄話,然後迅速站直。
眉姐輕咬著嘴唇望著我,盡管她的表情漸漸緩和,我卻發現她的兩隻手正在身後捏索著,她的右腳也抬了起來,不斷地踩壓地麵,似是表麵很平靜,內心很複雜。
陳富生再叼燃了一支煙,那個矮個子頭目小跑著湊近,幫陳富生點燃,陪笑地站在一側。
陳富生高深莫測地望著我,吐了一口煙圈兒,道:“現在這裏沒外人!都是我陳富生的親信!”
我頓時愣了一下,分別瞧了瞧他所謂的親信:眉姐,李樹田,矮個子。
這時候,那兩個押我過來的‘殺手’已經神出鬼沒地離開了。
他們都紛紛盯著我,像是主審和陪審們,正在審問我這個犯人。我心裏雖然亂如麻花,卻又不得不擺出一副驚愕的樣子,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我真的擔心,是陳富生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不是我貪生怕死,而是這將意味著,整個任務的徹底失敗!經曆了這麽長時間的潛伏,TL組織離我越來越近,近在眉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如果我身份暴露,將會使國家和特衛局陷入致命的被動當中,我將成為曆史的罪人。
罪人二字,我實在擔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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