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開始,我就不用上班了,我自由了……”晴兒的聲音在黑暗中聽起來幽幽的。
我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後天去單位上班。
“嗯……使勁睡吧,睡足,我後天去單位上班,明天在家裏休息一天!”我說。
“好呀,出去這幾天,很累很緊張吧,鬆弛一下,明天我做好吃的給你補補身子!”晴兒溫柔地說。
“倒是也不累,就是忙碌一些,偶爾會緊張一些!”我說。
“嗬嗬……那你還有時間去給我買東西,你買的比薩好好吃啊,你給我買的絲巾我好喜歡,我有好幾條絲巾了,都是你給我買的,我都好喜歡……”晴兒抱緊我的身體。
“嗯……喜歡就好!”我說。
“這個……這個絲巾,是你自己去買的嗎?”晴兒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是的,是我親自去給你買的,我自己去的!”我說。
晴兒抬起頭親吻我:“峰哥,你真好,你給我的東西,我都會喜歡,我都會好好珍惜!”
我腦子裏又想起柳月,想起柳月的西京隨筆,想起柳月內心那糾葛而又矛盾的痛苦,想起柳月思想的動搖,想起柳月要和楊哥的想法,心裏突然覺得很虛無,思緒在向無底的深淵裏滑落……
我身邊有一個女人,你看見她整天都開心,率真得像個小孩,人人都羨慕她;其實,你哪裏知道:前一秒人後還傷心地流著淚的她,後一秒人前即刻洋溢燦爛笑容。她其實害怕獨處,夜深人靜時,總坐在窗前對著夜空冥想失意的苦楚。她就像向日葵,向著太陽的正麵永遠明媚鮮亮,在照不到的背麵卻將悲傷深藏。這個人是誰?
徐誌摩說過:讓女人念念不忘的是感情,讓男人念念不忘的是感覺。感情隨著時間沉澱,感覺隨著時間消失。終其是不同的物種,所以誰又能明白誰的深愛,誰又能理解誰的離開。
我的心有一些憂鬱起來……
“峰哥,你在西京的時候,我找楊哥問你和柳月的房間電話號碼,打電話,你生氣了吧?”晴兒的聲音在黑暗中聽起來有些怯怯的。
“沒有生氣,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呢!”我言不由衷地說著。
“真的?”
“真的!”我說:“這事都過去好幾天了,你怎麽還想著呢?”
“因為我那天感覺到了你的不高興,我心裏就老覺得是個事!”晴兒說。
“有些事過去了就算了,不要老是想著,不要老是提!”我說:“老是這樣,你的心會很累的!”
“我知道,我明白,可是,我心不由己,我無法控製住自己不去想……”晴兒說,聲音有些苦惱。
“你說你老是這樣,累不累?”我說:“你這麽找楊哥問,楊哥不知道會想什麽……”
“想就想唄,那有什麽,反正他是喜歡柳月的,我這麽問,不是正讓他感到舒服嗎,他或許巴不得呢!”晴兒說:“我看,那個黃鶯啊,說不定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說:“你不要亂猜疑人家,人家的事情和我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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