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情意

當電梯逐漸往上升時,他心裏默然的,靜寂的,湧。動。著什麽。


那是什麽?


大概是電梯開啟的那一刻,他清清楚楚的看見迪亞的燈確實還亮著,而且公司門口透明的玻璃門也敞著。


真正到了她公司反而沒那麽急於想要見到她了,那是一種極具耐心、不急不躁、不緩不慢的心境。


陸廷錚慢步經過公司大廳外那些辦公的格子間,目光不經意的環視整潔利落的工作環境,一步,一步,挺拔的背影隨腳步倒映在途經的牆壁或格子間。


他走到了黎昔的辦公室門口。


一投眼,便看見她伏在辦公桌那兒,裏麵並沒有亮著白熾燈,而是點了一盞工作用的小台燈,小小的台燈隻能照亮一塊地方,那一塊地方堆滿了文件材料,還有她伏在桌上烏黑亮澤的頭發。


頭發下掩映出雪白的肌。膚,秀致的眉目,還有她握在手中的鋼筆。


現在居然還有用鋼筆寫字的人,還是個女人。


陸廷錚說不出心頭是什麽感覺,但他確實,的確,很想,握一握那雙握筆的柔。嫩。手掌。


他幾乎不忍打擾到她,隻默不作聲的往裏走,一步一步,從有些暗的影子裏走到淺淺光暈的台燈照映地。


而她,始終趴伏在那兒。


他以為,她睡著了。


可當他看見她伏在桌上的肩膀正在那兒輕輕顫抖時,原本打算撫莫她腦袋的手,頓了一下。


她在哭。


是的,黎昔在哭。


這段時間堆壓在心頭的壓力跟重擔還有工作上繁複錯雜的人事傾軋跟利益矛盾,她無處訴說,無法訴說。


更讓她幾乎喘不過氣的是父親的病情。


盡管黎母很少在電話裏跟她提起,但高昂的治療費用跟轉院都無疑在以另一種方式告訴她,黎父病情嚴重到了何種地步。


她一直以為她足夠堅強,可當她憶起看見卡上的餘額隻剩下最後70塊時,所有的堅強都被擊得粉碎,強忍了這麽久的樂觀潰不成軍。


所以她哭了,盡管辦公室到了這個點一個人都沒有,可她也哭的很壓抑,很小聲,很輕很輕。


她是驕傲的,自強的,也是倔強到固執的。


哪怕再多困難也不能放聲大哭,因為她是黎昔,是爸媽下半生的依靠,是羅伯特眼中信任的朋友兼部門經理,是方芳最崇拜信任的黎姐。


“嗚……唔……唔……”


她聲音輕不可聞,但鼻息很重,鼻音也很重,邊哭邊將漲上來的情緒壓下去,握筆的手攥的很緊,清秀的小白拳頭,分明能看見白皙的骨節。


陸廷錚默默站在她身側看了良久,終於伸手,不是為她。抽。取紙巾,也不是撫莫她的腦袋,他徑直摸到她的臉往他方向帶轉。


黎昔淚眼朦朧中被人強製的扳過臉頰,還不及看清來人是誰,便被那柔軟又微涼的唇給堵住了。


他堵住她的唇肆意。深。吮,比微涼的唇溫度要熱些的舍早就探進她欲言又止的嘴巴裏添過她口腔柔軟的每一處,待嚐到微鹹的淚水時,他的舍徹底絞住她退避又輕怯的溫軟舍頭,纏在一塊兒,彼此哺換口中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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