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程,水一程

恩怨仍未散去。


我嚐試以一種平靜的方式來複原這段往事。


所有的感情網成一個局,既然是局,便有局中人與局外人,有做局者與被設計者。有些人深陷其中,有些人匆匆走過。隻是,在最後回眸的刹那,那些自以為是的旁觀者卻發現原來自己從未能幸免。


人生是一段一段的曆程,你將遇到什麽人,經曆什麽事,都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躲,是躲不掉的。


小的時候看山,總覺得就那麽一點,我隨時可以走近它,隨時可以攀爬到山頂。站在山頂看遠處稀疏的村落,聽耳邊呼嘯而過的風,感覺真實而又自在。那時候以為生活是自己的,喜怒哀樂和悲歡離合都遵從內心,不會因為其他人而改變。直到後來,發現不能掌控的事情越來越多,情感和現實有了太多的交集和交鋒,而每一次,都以情感的慘敗告終。卻才明白,在骨感的現實麵前,再豐滿的情感都會被輕易折斷。


那時以為每一隻飛過山頂的鳥,都是一個天使。那時候渴望能夠有一雙翅膀。那時候渴望能夠自由自在的飛翔。後來發現自己有嚴重的恐高,這才驚覺那時的夢,隻能是夢,就算給我一雙翅膀,我也無法飛翔。我也才讀懂,飛過我頭頂的那些鳥的彷徨與無措,在它們眼裏,人們渴望的飛翔,隻是它們用來謀生的手段,絲毫沒有任何的快感。


江河之下,水波之上,還能偶爾找回記憶的殘影。生於以海著稱的城市,卻並沒有去過很多次海邊。印象中多的是河,清冽的河水下可以看清沙粒和遊魚,那種自在愜意,如今隻能在塵封的回憶一角找尋。


那時候對於水還是很親近的,沒有絲毫的敵意。現在卻不同了,經過的太多,懂得的太多,對於危險的意識也便越強烈,便會擔心水中可能有的變故。一旦對水產生了抵觸,就再回不到從前了。


洶湧的感情就像洶湧的潮水,總會有肆虐的時候。喜歡也好,憎恨也罷,都是意識的產物,有很多也超出了本體的掌控。一切和理智無關的東西,都和感情有關。錯與對,是與非,終究隻在不同人的不同說辭下來回反複。


情感本就是一場仗,贏者歡飲鼓舞,敗者黯然傷神。經曆的是思維意識的煎熬,但真正滴血痛著的,卻是內心。


風生時水起,緣起時緣滅。


持三千執念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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