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知魚卻像是心痛難忍。
的確,她也不願意相信那海棠公子是女子。
可是那應氏的言語,怎麽看來都像是真的。
若不是真心傾慕那海棠公子,是說不出那樣的話,做出那樣的事情的,即便是那應氏想要挑撥關係,可是她也得知道些什麽才能挑撥啊。
若她真的是撒謊,又怎麽能說得如此細致?
若是她沒有真的見識道那副場景,她又如何能說得那般生動。
並且,她說了,不怕自己求證,若是能輕易戳穿的謊言,她又何必巴巴跑來給自己訴說?
她明白,這一切她都明白。
隻是,這樣好的一個美夢,又怎麽能說醒就醒呢?
這樣一個豐神俊朗的人物,又怎麽會是個女子呢?
她不相信,不相信世間竟然會有這樣的女子。
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唇上的時候,她感受到了他手指的溫度,看著自己的口脂在他的手中變成那一朵朵海棠,她臉熱,她心動,她淪陷了……
他眉似遠山,眸若星辰,眼神裏滿是繾綣溫柔,這樣一個人,怎麽會是女子?
世上有這樣英氣逼人的女子嗎?
躺在床上的於知魚的腦海裏,一直盤旋著這個問題。
直到守著她的小蘭都已經睡去的時候,於知魚還睜著眼睛,毫無睡意。
一方麵,她覺得應該忘記那應氏的話,這樣才能讓自己停止這些懷疑。
可是另一方麵,她又急切地想要去求證,不是親眼所見,她又如何能相信。
這兩種情緒糾纏著她。
知道月亮爬上了窗口,她依舊毫無睡意。
忽然,她像是想通了似的從床頭爬了起來。
是啊,她隻需要花一丁點時間就可以去求證了,既然應氏是這樣說的,那麽她隻需要去一看,便能知道她說的是都是真的。
隻是,她隻怕是無法從正門出去了,她並不想吵醒這個大驚小怪的小蘭,自然也不能從角門偷跑。
她忽然想起,曾經的她像是一個男孩子一樣到處瘋玩,唇邊便勾起一抹笑。
她爹爹的確是權極一時,可是卻偏偏生了一堆女兒。
所以,自小爹爹就把她當男孩子養,也不過是到了十四五歲的時候,才硬被娘親關在了家裏,學女紅,學琴棋書畫。
母親總說自己這樣會嫁不出去,可是,她並不想嫁人。
直到那天,看到海棠公子……
於知魚甩了甩頭,不用想這些了。
從來她就不是一個多愁善感之人,自己最近這是怎麽了。
要是照她以前的性子,早就跳牆走了,自己竟然還糾結了一晚上。
她想到這裏,心中的那顆大石頭便像是落在了地上。
拋卻了那些繁縟瑣節,她的心這才變得輕鬆了,此時的她心中盡是一片清明。
她朝著自己曾經最熟悉的小路而去。
走到了一棵高大的槐樹下。
隻見這樹比上次自己來爬的時候,有長高了些。
春天來了,那一樹的槐花香的她都覺得有些悶了。
她三兩下就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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