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是冤枉的
“我說呢，這郭婆子是要賣葉丫頭去青樓啊！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我去叫族長！”
“這該是去報官的吧？現在誰家吃不起飯？不過是窮了點，哪有把自己女兒賣去青樓的！”
原本大家都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兩個孩子幾句話就把大夥弄得十分憤慨。
“你這孩子，胡說什麽呢，吃多了亂開腔？”郭氏在蘇木屁股上狠狠擰了一把，想讓他吃痛別再說了。
蘇葉見狀，雙膝跪地撲向蘇木，哭喊起來：“弟弟！你沒事吧弟弟！娘，你要是生氣就打我，求求你別再打我弟弟了……”
那哭喊聲十分淒厲，像是蘇木快要被郭氏掐死了一般。
姐弟倆的樣子讓門口的村民們幾乎落淚。
“我早知道郭氏對這姐弟倆不好，可沒想到竟然虐待到這種程度。”
“所以說，回去對家裏的娘們兒好點，不然娃會被後母折磨死的。”
郭氏連忙放下蘇木，大罵道：“你嚎什麽嚎，我就輕輕捏了他一下，少在這兒假惺惺騙人。”
蘇木根本沒管郭氏說的話，隻是撲過去抱住蘇木嚶嚶哭了起來。
蘇木幫蘇葉擦幹眼淚笑著說：“姐，木兒早就習慣了，要讓娘高興，才會給咱們點粥喝呢！”
眾人一聽，幾近落淚，這姐弟倆不但挨打挨罵，還吃不飽飯呢。
郭氏氣得七竅生煙，眾目睽睽之下，又不敢再次打人，齜牙列齒好不難受。
可蘇葉一點都沒打算停止哭泣，反而越演越烈：“我可憐的弟弟，什麽叫習慣了呀，都怪姐姐沒用，連饅頭都沒讓你吃過一口……”
“姐姐不哭，木兒真的習慣了呢，你看……”蘇木奶聲奶氣地說完，便解開了衣服扣子。
隻見他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痕……
有的傷口已經結疤，有的明顯還是新傷。
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身上竟然連一塊好皮都沒有！
這時，別說是村民們倒吸一口涼氣，就連蘇葉都大吃一驚。
“姐姐，你說木兒是不是很勇敢，木兒一次都沒有哭呢！”蘇木手裏提著衣服光著膀子站在眾人麵前，竟是得意得不得了。
蘇葉一時哽咽，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想要抱住蘇木，又怕碰到他的傷口會讓他疼。
“郭氏！”一聲怒吼從門口傳來。
“族長！是族長來了！”門口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大家便都自覺讓出一條路。
“族長，你怎麽來了，快進屋喝茶……”郭氏見族長來了，腿都快要嚇軟了，連忙招呼。
“你還有臉喝茶？木兒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葉丫頭被賣是怎麽回事？”族長已經氣得青筋凸起。
“族長，我是冤枉……”
“啪！”
郭氏話還沒有說完，族長已經一巴掌打在了郭氏的臉上。
“當時你進門的時候是怎麽說的，你一再保證會善待這兩個孩子，如今孩子的娘屍骨未寒，你就已經快要了兩個孩子的命了。”
郭氏隻得跪在地上，不敢再言語。
“大壯，你是非不分，由著這個毒婦攛掇，將來有的是你後悔的時候！”族長大聲斥責，嚇得蘇大壯連忙磕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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