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有我等寒門士子立身之地!十年寒窗苦,某也是不想周兄蹉跎年華,浪費光陰。”
周兄皺起眉頭,想了想,遲疑的道:“林兄有所不知,我有位表兄乃是河東人氏,太子寓守河東時,禮賢下士之名響徹河東,但有一技之長者,皆可入府中,任俠之名,響徹河東。如此禮賢下士之賢者……也會計較出身?”
林兄笑了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太子當年寓守河東時仍非太子,周兄可明否?”
周兄一時沒了言語。林兄長歎一聲,道:“林某冒昧,交淺言深,望周兄三思。且罷,時辰已然不早,某近日接了不少帖子,該赴宴去也。告辭!後會有期!”
林姓士子起身,帶著貼身的書童赴宴去了——
這些在榜上有名的士子,多的是人家邀請,有那行卷時評價好的,更是家家爭著邀請,有名的士子在上巳節這一天,受到的請帖能有一大摞兒,隻奔赴宴席趕場就能讓這些士子們忙得暈頭轉向。
特別是單身尚未娶妻的士子,長安城中家有未婚嫁小娘子的,更願意邀請他們,好給家中的小娘子選婿。也因為這個,上巳節又被人戲稱相親節,簡直就是古代的脫單日。
說起來,也不知道孟郊寫的那句“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詩句裏,這個長安花指的是人還是植物呢?
薛朗被自己這個腦洞惹得暗自發笑。而幾位士子被那位林姓士子這麽一說,都沒了聊天互相吹捧的興致,齊齊起身,各自拿著收到的請帖赴宴去。
薛朗喝完杯蓋裏的熱水,把蓋子交給長儉收好,眼神望著幾個遠去士子的背影出神——
這幾位士子還有空聊天互相吹捧,顯然,在這次的科舉中算不得出色,不然,赴宴都能忙死,哪裏還有空裝逼。
不過,那位林姓士子倒是個人才,才學如何且不說,隻這眼光便不錯。薛朗默默記住他的相貌。
“大郎,小的看見聖人的儀仗來矣。”
長儉低聲提醒。薛朗站起身:“走吧,赴聖人的宴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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