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
沒錯!趙郡王給薛朗送的是一隊歌舞伎,薛朗拿著身契有些無語——
這就是趙郡王的謝儀?!這就是趙郡王的放心?說好的名將李孝恭呢?
雖然知道以李孝恭的愛美人的風流性子,對平康坊的都知熟悉也不奇怪,不過,直接把他家裏的歌舞伎拿來送人,也是醉醉的。
薛朗笑得跟牙疼似的:“勞煩老管家回去轉告,就說我謝謝趙郡王的美意。”
“喏,老奴告辭。”
送完禮,老管家便回去了,薛朗還能咋地?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總不能就那麽扔著不管,隻好讓荷香去安排她們的住宿吃喝。
好在,郡公府房間多,人口少,就是雜役也挺少的。趙郡王直接送了他十個歌舞伎,看身契上寫的年齡,俱都是十三四歲的年紀,都是小姑娘,好安排。
順便讓荷香去問了問,這些小姑娘舞技都不錯,顯然是跟著師傅刻苦練過的,《九部樂》都會跳,隻是,有些大的燕樂,因為人數不夠,顯然跳不成。
薛朗挺滿意,燕樂那是宮廷裏表演的,他不過是舉行個家宴,不需要那麽複雜,十人的小隊伍,足夠了,讓她們先練著,等著家宴那天要給賓客表演歌舞。
至於演奏的藝人,薛朗打算先從公主府借幾個。不是他想去麻煩公主,而是,管樂工的是太常寺,太常寺卿竇誕可是剛被薛朗婉拒過結親之意。
自從到長安後,長安人事繁雜,薛朗養成了一個習慣,每次認識了新的人,就在記事本上寫下來。對照著腦海裏的後世的曆史記載看,往往能於不經意發現許多東西,加深對對方的了解。
太子妃為竇誕的小女兒向薛朗保媒沒保成,不知太常卿竇誕會如何想。薛朗卻不得不注意,以做到心中有數。若是隻有他一人,他自然無所畏懼,但,現在他有了公主,行事自然多了幾分謹慎與小心。
何況,太子與秦王之爭,雖然還沒到水深火熱的地步,然則薛朗站在局外觀看,已然無法可解!除非聖人狠心,直接把秦王或者太子弄倒一個,全力撐另一個。
可是,以薛朗這段時間接觸來看,聖人是個好父親,但作為皇帝卻還不夠狠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兩個都是優秀的兒子,若聖人還在兩者之間搖擺不定,則玄武門外的慘劇將無可避免。
秦王與太子他都不擔心,兩人都已經為人父,理當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他所擔心者,唯有平陽公主!屆時,她受到的衝擊,當如何緩和與寬慰?
這是橫在薛朗心頭最大的難題。還有就是,現在不過是武德六年的第一個月,平陽公主的死劫,究竟過了沒……薛朗心中也沒把握!
做最周全的準備,坦然麵對。若人力真的無法改變,薛朗陪著便是。
心裏暗自下決定,叫來長儉,拿著他寫好的書信去平陽公主,向平陽公主借幾個技藝熟練的樂工來,以備明天的酒宴。
今天可恥的隻有一更!吃藥睡覺,明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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