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薛朗的茫然隻能壓在心底,無法說出口,也沒人可以商議。
平陽公主的傷勢,在吃藥、包紮後,似乎好了許多,眉頭雖然還皺著,但已經能睡著。要知道,骨折的傷,剛受傷那會兒不是最疼的,因為已經麻木了,過後才是最疼的,動都動不了不說,傷口那是扯著心髒般的疼,疼得睡不著是常事(作者君的經驗談)。
蘇寒出去,麵癱著臉朝聚在帳外的眾將領宣布:“有薛谘議獻上的療傷聖藥,殿下已無大礙,隻需靜心休養便是。”
韓進眼中還有著淚光,點頭:“那便好,那便好。”
董司馬一臉的凝重:“將軍無事,末將之心便放了一半矣。葉都尉,馬都尉,值此非常之時,我等更當盡力才是。勞煩兩位做好戰場清理之事,韓長史、薛谘議、柳文學,我四人當商議一下將軍無法理事時之章程才是。”
韓進一愣,似是想不到董司馬會這麽說,柳女官也是一愣,旋即眼含譏諷的望著董司馬,連嘴角的笑紋似乎都含著譏誚。
薛朗直接有些傻眼,指指自己,又指指韓進和柳女官,求證似的問道:“董司馬,你是要在下、韓長史、柳女官商議?”
董司馬道:“雖說文人不預武事,但值此非常之時,所謂群策群力,大家當齊心協力,襄助將軍才是。”
薛朗無語,扭頭繼續看韓進,韓進麵無表情,也不知是讚成還是反對,但韓進終歸沒出言阻止。
柳女官淡然一笑,問蘇寒:“蘇醫生,殿下何時可醒來?”
蘇寒道:“薛谘議的藥,療傷十分出眾,殿下的傷,主要是靠休養,今日疲勞過度,想來明日便可醒來,隻是,因為傷在鎖骨,還是要好好休養,萬萬不可激動,以免移動到傷處。”
柳女官點點頭,轉頭望著董司馬,表情似笑非笑。
薛朗連忙道:“既然殿下明日便醒,我們做下屬的,各自做好自己手頭之事,讓殿下沒有後顧之憂,安心養傷便行!我建議戰場之事仍由馬都尉和葉都尉負責,我等便各安其職,各盡其責,做好自己該做之事便足矣。”
柳女官妙目看薛朗一眼,道:“附議!”
韓進肅容點頭:“韓某讚同。”
馬三寶也道:“柳文學之言,方是正道。”
葉卿沉默的看董司馬一眼,亦道:“附議。”
董司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訕訕然道:“是董某多事矣,某家也是關心過甚,以至於失了分寸,如此,便大家各自回營,做好善後工作罷。”
說完,敷衍的朝眾人一禮,轉身便走。臉色已然看不到,不過,從步伐看,腳步踩得十分用力。
韓進平靜的望著董司馬離開的背影,柳女官臉上又現出譏誚的表情。馬三寶圓滑,直接拱手道:“既然如此,葉都尉,我倆商議一下,做個分工可好?”
葉卿也不是傻瓜,自然應道:“可。馬都尉,請。”
兩人便告辭忙碌去。
薛朗看了一場精彩的戲,默默地翻起眼睛看看韓進和柳女官。韓進道:“柳女官,我與薛谘議皆是男子,殿下帳內之事,隻能托付於你也。”
薛朗讚同的點頭。同樣是替人做主,分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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