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 最後隻啞著聲音道:“我並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隻是覺得既然你家滿門隻有柳小郎一個男丁,還是要好好教育,不然,並不是愛他,而是害他。”
“可薛谘議並無大礙不是嗎?阿紀不過是一個孩童,遭逢慘事無數,薛谘議如何忍心?”
柳女官的聲調有些尖銳,眼神銳利。
“阿柳!”
平陽公主嗬斥她一聲。恰在此時,侍女來報,柳小郎已被帶到。平陽公主轉首關切的看薛朗,薛朗微笑著搖搖頭,向公主殿下拱手表達謝意。
公主殿下道:“把阿紀帶上來。”
“喏。”
侍女領命而去,不一會兒,柳小郎被帶上來。柳小郎剛被帶上來,柳女官便不顧儀態的衝向前,雙目在弟弟身上打量,手摸摸他臉,又摸他肩,急急地問道:“阿紀,可有何不舒服的地方?讓阿姐看看。”
薛朗一陣無語,在他看來,這位柳小郎完全沒事,最多就是衣袍有些皺。旁人不好開口,平陽公主道:“阿柳,讓阿紀過來向幼陽賠禮。”
柳女官恍然,連忙牽著弟弟的手,低聲道:“你為何向薛谘議的馬車擲石子?幸好沒出大事,否則,你讓阿姐如何擔待?還有何顏麵在公主麾下做事?”
柳小郎這才露出懊悔之色,被姐姐牽著到平陽公主麵前,禮儀倒是做得像模像樣:“阿紀見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安好。阿紀頑劣,勞煩公主為阿紀操心,是阿紀的錯。”
半句沒提薛朗。
平陽公主皺眉:“阿紀,你沒看到堂上坐著的薛谘議嗎?”
柳小郎抬頭看薛朗一眼,道:“回殿下,阿紀看到了!”
“既然看到,為何不向苦主道歉?反而向我致歉?阿柳別說話,讓阿紀自己說。”
平陽公主製止了一旁欲幫弟弟回話的柳女官,眼神犀利的望向柳小郎。雖然姿勢、表情都沒變,但通身的氣勢,卻讓柳女官不敢再多嘴。
柳小郎在這樣的氣勢壓迫下,額頭都隱隱有些汗珠。柳女官看得十分心疼,卻知道平陽公主的意思,隻能強忍著不說話。
平陽公主慢條斯理的道:“本宮要聽實話,聽你的心底之言。”
柳小郎咬牙道:“這位薛谘議所依仗者不過是公主殿下也,如若不是公主殿下,薛朗何人?阿紀不識得也。”
江臨氣得“哼”了一聲,薛朗反而笑了,笑眯眯的拉他一下,示意他稍安勿躁。以公主殿下的城府,自然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與想法,依舊和顏悅色:“所以,薛幼陽的性命,便無關緊要?”
柳小郎昂然道:“然也!”
薛朗一笑:“看來柳小郎信奉弱肉強食之道。”
柳小郎幾乎是用下巴在看他,哼了一聲算是確認。
“阿紀!”
柳女官駭然望著柳小郎,泫然欲泣,顯然想不到弟弟竟然是這種想法,要不是今天公主殿下親自問出來,隻怕這些話她永遠都聽不到。
“阿姐,你哭什麽?我這不是無事嗎?薛谘議無事,我沒有闖禍,阿姐莫哭!”
剛還狂拽霸酷炫的柳小郎立即手足無措的安慰起柳女官。
公主殿下開口道:“柳紀膽大包天,目無法紀,杖責三十。”
“喏!”
左右轟然應喏,立即就上前擒住柳紀的雙手,直接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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