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桑榆望著他頹然地背影,停頓了一會兒,在他走到門口時,終於忍不住追上去:"元朗你等一等。"她截住他,把手上塑料袋裏的藥塞給他,"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她果然回來得很快。
十分鍾後,喬桑榆又急匆匆地跑回來,手上拿著一束花,黃白相間。下麵還綁著黑絲帶。
"你幫忙帶過去吧。"她把藥袋子拿了回來,把花束塞到了他手上,氣喘籲籲,"這是這是我和祁漠的一點心意。"
元朗盯著她,手上拿著吊唁的花,目光陡然有些紅:"你怎麽知道"
他的確是想去祭奠在爆炸中死亡的兄弟。
"我"她沒辦法說從他走路的頹喪感,以及之前說的話中推論出來的。喬桑榆支吾了一下,索性指了指樓上,"祁漠跟我說起過"她想到元朗對自己還有敵意,說到一半又改了口,"他現在行動不便,就讓我買束花,也算是我的心意吧"
元朗努了努唇。
她在說謊
祁少剛剛才"流放"了他,給了他長假,怎麽可能交代這個他剛剛怨恨著是喬桑榆告狀。可是看到她臉上的真誠,他才不得不承認,是自己誤會了她。
"祁少給了他家裏大筆的撫恤金補償。"他開口,牽強地笑笑,"喬小姐。你有心了。"
這花,是她送的,和祁少無關。
他突然就明白了祁漠為什麽喜歡她她真的沒什麽不好的。
"喬小姐,再見"
"那個我不會再讓他去做危險的事情。"喬桑榆在他身後喊,保證出聲。
元朗笑笑,意味不明地留下一句:"喬小姐,祁少很喜歡你。"
說完,大步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我需要你照顧。"
一句話,他讓喬桑榆心甘情願地留了下來。
他訂的酒店離她軍區的家有些遠,喬桑榆暗暗思量了許久,最終以"照顧方便"為由,讓祁漠住到她之前買的那幢房子。雖然不如酒店的套房那樣奢華寬敞,但是也很溫馨,同樣適合養傷。
"走吧。"下屬們回酒店替他拿行李。喬桑榆開他的車帶祁漠到了樓下。她主動繞到他那一側,開了車門彎下腰來,作勢要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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