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晨覺得,創傷是可以慢慢愈合的。比如有了她,這樣的生活,他覺得自己在從陰暗中一點點抽離,昔日的那些痛,都在一點點愈合但是,卻傷害了她。
他很想補償。
一日三餐,他再忙也會回來陪她吃飯,可是她不領情;他空的時候,他會親自做東西給她吃。把所有的營養做在她愛吃的水蒸蛋裏可是一旦被她發現是他做的,不管什麽,都會通通被她扔掉。
就這樣,一直到她生日。
到她終於成人的這一天
這天,黎北晨破天荒地沒有早起。
天色已亮,小清如往常一樣在半夢半醒間,伸著懶腰把手夠出去,去抓大床中央那個毛絨玩具的耳朵一般來說,她醒的時候,黎北晨早就走了。
可是這回不一樣
她沒抓到毛茸茸的耳朵。卻觸及一具溫溫暖暖的身體。小清微微一愣,手指反射性地又抓了抓,指間清晰的觸覺傳達著人類的體溫她的手指驟然一僵,整個人豁然清醒。
小清猛地睜開眼睛,幾乎在下一秒翻身坐起,目光看向他的那一側,臉上盡是錯愕和緊張果然是他可是為什麽他還沒起床他還沒走
"早。"黎北晨倒是鎮定自若,見她翻身而起,笑了笑跟著坐了起來。
他已等了許久。
橫在大床中央的那個玩具,一早就被他丟了出去。他近日看那個"大家夥"越來越不順眼。幾乎每個晚上都會丟它下床,直到早上起來,才撿起它塞到她的枕邊
從今天開始,他甚至不想給它上\床的機會。
"睡飽了"
小清連忙點點頭,戰戰兢兢地盯著黎北晨。似乎等待著他接下去發話。她對他的警惕神經已經蘇醒,但是她的大腦還殘存在迷糊中,找不到多少的判斷力。
"小清,"黎北晨莞爾,輕聲叫出她的名字,說話的同時,抬手幫她整理著睡到淩亂的發絲,"生日快樂"
她怔了怔。
大腦暫時脫離了恩怨是非,恍惚間,小清隻能看到黎北晨坐在對麵麵色柔和地衝她微笑,清晨的陽光從窗外撒入,鋪陳在他們純色的被子上她隻覺得眼前的他清俊逼人。
但也隻是數秒的晃神,小清很快清醒過來,無視了他的祝福撇頭,從另一側掀開被子想要爬下床。
黎北晨沒攔著,隻是在她跑入洗手間的那一刻,才在她身後開口:"今天我們出去吧"
小清的腳步不由一停,疑惑地回頭看向他:她沒有聽錯吧他說"出去"她也能出去嗎她還以為,他會把她關在這裏,就這麽呆一輩子
"去哪兒"她遲疑地站在門口,躊躇了幾秒,才喃喃地問了出來。
這是這麽多天以來,她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
之前不管黎北晨說什麽、做什麽,她給他的最大的反應就是沉默,她用這種無聲的方式表達著她的抗議。就算是被逼急了。她也不過怒喝出一句"滾",再無其他。
所以,當她主動選擇和他交流,黎北晨的心不禁有些雀躍和激動。
"出去逛逛。"他強按捺下心中的欣喜,臉色平靜著沒有表現出分毫,未免她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他清了清嗓子接了主動權,"有個地方想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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