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黎北晨砸手機的動靜,著實嚇壞了剛清理完碎屑的保潔員。她剛剛還催黎北晨接了這個電話,也聽到他在電話中說了一句話,聽起來並無異樣的對話,誰想到下一秒竟然演變為砸手機的憤怒
她真不該催他接電話的
保潔員無措地站在原地,目光忐忑地看著黎北晨暗沉至極的俊臉,然後又移向牆角那四分五裂的手機殘殼,心裏猶豫著:這個到底是收拾還是不收拾
"黎少"恰好下屬在外麵聽到了動靜,神色緊張地推門進來。
他的目光在那四分五裂的手機上停留了一秒,然後確認了黎北晨安然無恙。不由暗暗鬆了口氣,正想識相地轉身退出去,黎北晨卻叫住了他,簡單利落的兩個字命令
"備車。"
"是嗯"下屬反射性地服從命令,可剛轉身就愣了,他急急地回過身來,恰好看到黎北晨正掀開被子,試圖下床,"黎少您等等"
"醫生要求您至少住院一周"他快步跑過去,試圖壓製住黎北晨的動作。"而且您一天都沒吃飯,也沒有輸任何營養液"這樣離開身體怎麽吃得消
"讓開"他苦口婆心的勸阻,換來的卻是黎北晨的一聲低喝。
不怒自威,縱使身體虛弱,他的氣勢依舊不減,強勢迫人。
下屬怔了怔,反射性地收手,而黎北晨已自行下床站了起來,他原地調整了幾秒的呼吸,便將所有的孱弱都壓了下去。恍若無事地拿上了外套,越過下屬走在了前麵:"你去開車"
他經過下屬的時候,下屬不由打了個寒顫。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還是黎少剛剛受了什麽刺激
他竟在黎北晨身上感覺到清晰的殺意和冷戾好像從翻身下床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忽然變了個人,把所有的頹然和絕望。全部轉為大開殺戒的狠戾。
可怕。
是他此時能想到的唯一評價。
"打電話給陳澤,"下屬追上去的時候,黎北晨已冷然命令出聲,"叫他馬上過來"
背上的傷口很疼,此時的身體還無法支撐著他長久站立,黎北晨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連嘴唇的血色也變得很淡很淡。但是他的步伐依舊穩健有力,強忍著不需要任何的關切和同情。
他的眉心一直隆著,對於他來說,此時支撐著他的唯一動力,就是
殺
他一定會殺了祁漠
他也會殺了一切曾經阻撓他們感情的人。
既然她已經不在了,那他對她的那些承諾也將不複存在是該讓所有曾讓她傷心,讓她為難的人,一起陪葬
天色暗黑,小清這才從機場打車回了小洋樓。
周圍寂靜無聲,周遭都是夜色沉沉,卻讓人感覺到無比安心。她隻能回到這裏,這個唯一能收留她的老家,然後在這裏好好靜一靜她好累發燒過後的虛軟還沒有恢複過來,她的腦袋一陣陣地疼,她隻想好好睡一覺,想要好好逃避一場。
沒有開燈,她熟門熟路地摸上了二樓,徑自回了自己的小房間,才打開了一盞床頭的小燈。
她的床鋪還殘餘著睡過後的淩亂。床沿處的床單上,殘留著淡淡的血痕,連地板上也有小清記得,那是祁漠留下的,他拔出玻璃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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