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要做假賬,你傻呀?”鄭小軍說。
“我也是被騙了,他當時說,得到的錢準備用來修一條路,沒想到錢到手都被他截留了。”張青華悔恨地說。
“你怎麽不好好想一想呢?這麽白癡的話你也相信?修路的費用可以申請的嘛,怎麽能用拆遷補償款呢?”鄭小軍還是有理論水平的,隻不過因為性格的問題,遇到生人容易怯場而已。
“你沒有進過權力單位不知道,我試用期的考核,年終的評定都需要這個分管鄉長簽字的。在這些鄉鎮領導的口中,常常有一句話掛在嘴邊:你要不要前途了?什麽意思懂嗎?就是要你會來事,懂事,會拍馬屁。要和領導打成一片,想他所想,想違拗他的意誌,那就是找死!年終考核隻要留下一個汙點,你這輩子就有可能廢了。”張青華說。
“那意思是說,他是協迫你的了?”鄭小軍問。
“誰他媽的願意這麽做呀?你想呀,我們這樣的人找一個工作容易嗎?”張青華反問。
“那就問題嚴重了,如果被人發現了,你一個剛入職的人,工作就懸了。”鄭小軍很為他擔心。
“誰說不是呢?聽說上麵要複查,於鄉長慌了,就讓我重新做賬,把問題遮掩一下。這就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呀。”張青華很糾結。
“也就是說,你錢得不到,這黑鍋你就背定了。”鄭小軍恍然大悟。
“是呀,我賬一做,為於鄉長擋子彈,到時候出什麽紕漏,都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了,他可以一推二五六,死不認賬了。”張青華說。
“那你可以不做呀。”鄭小軍又說。
“你不知道裏麵的內幕,我已經被他拉下水了,橫豎已經討不了好。唉,我現在心情很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張青華搖了搖頭。
對工作上的問題,鄭小軍並不了解多少,而張青華也沒有說得太明白。所以,鄭小軍也不知道怎麽勸,怎麽去建議張青華接下來怎麽處理。
這是一個插曲,接下來又去工作了,鄭小軍不久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然而,第二天,鄭小軍卻發現張青華沒有來!
他側麵向其他工作人員打聽,不料,都搖頭不知道。他自己打電話,電話是通的,但沒有人接。鄭小軍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卻不知道這是什麽。加上他隻是一個臨時工,隻能做好自己的事情了。
又過了一天。當鄭小軍剛上巴麻鄉政府大院集合的時候,卻看到不少工作人員在竊竊私語,氣氛很不對勁。他於是又問一個工作人員,“黃哥,出什麽事情了?”
那個黃哥神秘地說,“張青華在宿舍自殺了!”
“啊?”鄭小軍大驚失色,身體也因為害怕而輕輕顫抖了起來。
“你那麽害怕幹什麽?人又不是你殺的。”那個黃哥驚呀地說。
“我……我認識他嘛,突然聽到他就這麽死了,心裏難受。”鄭小軍哆嗦地說。
“是呀,這麽年青,就這麽死了,確實可惜。”那個黃哥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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