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話都沒再說,就離開了家,出門前,我最後看了眼,還在痛哭的徐茜。其實,我早就知道了答案,她真的喜歡我。隻是,我不喜歡她罷了。
那晚,我不知道到我喝了多少酒,對自己說了多少話。
隻記得,酒是苦的,像淚水的味道。
隻記得,是邱飛把我抬回去的。睡的不是我家,是他家。
“那小妞是誰?”
第二天醒來時候,邱飛坐在我的床頭問。
“小時候的玩伴徐茜。”我說。
“噢。就是那個傳聞中的徐茜啊。”邱飛抬著眼坐著恍然大悟的樣子。
“什麽傳聞?”
“聽你老媽說的,說準備跟你安排另一個對象。原來就是她呀。聽說也是空姐,也不錯哦。雖然是國產的,不過挺適合你的。”
“喂!”
“好了好了,不跟你說笑了,知道你現在開不起玩笑。快起床,準備吃早餐。”邱飛起身離開。
我睡在邱飛家的客房,以前來他家就常睡這裏,曾被戲稱作“陳卓的第二房間”。算算已經有好幾年沒在這睡過。邱飛的老爸老媽最近出國旅遊讓邱飛晚上住家裏看家,讓他很不爽,因為他不能出去帶美女過夜了。
吃早餐的時候,邱飛問:“你的簽證什麽時候好?”
“好了,正寄回來,大概這兩天會收到。”我低頭吃著豆漿。
“怎麽好像這次有點久?”
“不知道,可能是跟這次空難有關吧?尤其我是機上乘客之一。”
“不等我一下嗎?等我簽證辦好,一起去日本?”
“你真的想跟我一起去嗎?”我放下碗筷,認真看著邱飛。
“以為我跟你說笑啊?我是要真的跟你一起去。”邱飛說。
“好吧,一起去。我要證明你是錯的。”我低頭繼續吃早餐。
“陳卓,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我是對的。到時候你怎麽辦?”邱飛突然這麽問,讓我愣了一下。
“不知道。”我放下碗筷,起身離開餐桌,走向陽台。
早晨的城市上空,陰雲密布,似乎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驟雨,路上的行人顯得步伐急促了一點,馬路上的車流依然不減。高聳的高樓大廈在陰霾的天空下,顯得孤單冷寂。
一陣涼風刮過,帶著樹杈的沙沙聲,和門窗的咯吱聲。
“要下雨了。”邱飛在身後說。
“是呀……”我隨意答道,又想起什麽便回頭,“昨天的事,對不起。”
“沒關係,我倒是擔心你。你說在路上見到她,我想你是幻覺,是你太想她了。”
“也許吧。”我點點頭,出神望著城市。
“昨天你家的事,你怎麽辦?”
“問什麽又問?不是說了幻覺了嗎?”
“我是說那個徐茜。”
“哦……”我愣愣看著前方,想了片刻,才說,“找時間,我去跟她道歉吧。”
“其實她也不錯,為什麽當初你選了夏衣不選她?是先認識夏衣才認識她嗎?唉?也不對呀,好像你剛才有說是兒時的玩伴。這樣說起來,反而是林夏衣插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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