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很佩服起日本人的辦事效率。昨天晚上中川亞季還說最近會來海岸城市,結果不到24小時,在第二天下午她就出現了。
她開著一輛租來的小車來到我家樓下,恭敬地摁響門鈴。
中川亞季屬於較小可人型女生,雖然同是東京女生,可是她和夏衣卻是兩種類型。她的中文自我介紹似乎有點漫長,不過,她說到一句話:“我和林夏衣是高中同學。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後來因為工作聯係就少了……”
我恍然大悟。
中川亞季,當初聽她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曾覺得似曾相識,原來如此。
“竟然這樣,你可以幫幫我吧?”我直接提出要求。
“我不是告訴你她的下落了嗎?”她反問。
“你可以陪我去嗎?在那裏人生地不熟,又不懂日語。那個……還有你們ANA的撫慰金和保險金什麽時候發下來?”
我沒把急需這筆錢的真正目的說出來。
“啊……我需要跟公司報告一下。”中川亞季語氣不是很肯定,“其實我也想去看看夏衣,畢竟我們在高中非常要好。”
“你去過她在北海道的家嗎?”我問。
“以前聽她說過她爺爺在北海道有一處莊園,在函館郊區,靠海。”
“她喜歡大海。”我說。
“嗯。”中川亞季點頭
“那麻煩你盡快辦成此事,好嗎?謝謝。”
中川亞季沒再聊多久,便離開。
然後,是平淡的周末。
我嚐試用自己的力量去尋找夏衣。以其等待別人,為什麽自己不去嚐試呢?
夏衣進在眼前,卻咫尺天涯。
因為與她在一起,我有了查閱日本國內許多網站的習慣。哪些日本年輕人常去的人,哪些可以查到一些日本國內各地小道消息的地方。夏衣都告訴了我,其實,她也很喜歡宅在家裏。
不過,沒有她在身邊,登錄日本的網站有了不少語言上的麻煩。我不斷用翻譯器和自己的理解,去翻譯網站的內容。
首先,我查閱的是關於這次空難事故中救援部隊名單,尤其是那些帶上潛水鏡全身潛水服一眼看去像海中猿猴的海上救難隊,他們是救援的第一線。我對他們印象深刻。
我甚至清楚記得,把我從海麵上救出來,在微弱的燈光下,在他頭上書寫的漢字:“日本保安廳海上救難隊”。如果找到他們,我想,他們應該有印象拯救過的每一個乘客。救過夏衣的人,應該會告訴我當時夏衣的情況。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我隻能用這種方式試試看。
我開始漸漸不相信外交部和大使館的人說的屁話。
夏衣的傷勢到底怎樣了?
我準備開始寫英文郵件,之前,我瀏覽一下日本對空難事件的相關報道。在日本這次空難叫“東京灣海上空難事件。”有些日本媒體很專業性地分析了空難的原因,雖然直到今天官方一直沒有公布黑匣子的信息,和空難事故的最終調查報告。
但是日本媒體的分析依然繪聲繪色。
我終於看到飛機在海麵上的照片,在腦海中,我隻有模糊又混亂的印象。第一次,我終於仔細看到了整個空難事件的全過程。
“機身前部斷裂,傷亡全部來自前部……”我讀到這一段話。
猛然間……
等……
等等!
我的手停在鍵盤上。
我的記憶畫麵不斷在眼前浮現。
飛機上,夏衣的背影走向機艙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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