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M 19:01
日本航空自衛隊的兩架戰鬥機前來護航,並沒有讓機上的乘客高興多久。很快,乘客之間很有見解的成年人們並沒有年輕人和小孩般的激動,反而把更多的議論紛紛轉化為各種擔憂的猜測。
有人按捺不住,終於站起來在機艙裏叫喚。我不知道他在嚷著什麽日語,也沒有心思去問正趴過隔壁的人饒有興致觀賞戰鬥機的楊穀。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鼓噪起來。雖然聽不懂,但是我大概可以猜出他們想說什麽——他們要答案,飛機故障的答案,以及生還的希望。
夏衣和空姐們對乘客的好言安撫已經迫近極限。是該有人出來解釋一下。可是,如果真的像楊穀說的那樣。我想還不如不要說。因為楊穀的設想,是生還率極低的結果。
“奇怪,為什麽戰鬥機的駕駛員不斷朝後麵看。”楊穀自言自語。
“看什麽?”我湊過去問。
“我不知道另外那一架是怎麽回事。不過,我仔細看了下。駕駛員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飛機後麵,或者再稍微往上一點。”
“後麵……稍微往上一點?尾翼?”
“上麵是垂直尾翼,兩邊是水平尾翼。他們好像看的是垂直尾翼。”楊穀皺緊眉頭,不太確信。
“垂直尾翼有什麽事嗎?”
“垂翼……對了!”楊穀全身猛的一震,座位位置上瞪著我看。
“怎麽了?”
“HYDRO都集中在垂直尾翼的位置!難道是尾翼出了問題才出現HYDRO泄漏的情況?”楊穀眉頭緊鎖,像是在自問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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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尾翼要是出問題,那我們怎麽還能那麽平安無事地飛在天上。”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按理說,垂直尾翼是飛機的航向平穩、穩定和操縱作用。如果垂直尾翼故障或者……斷裂,飛機很可能早就進入蛇形盤旋。也許……是這架飛機的機師技術操控好?”
楊穀抱著雙手,歪著腦袋,深深陷入到自己的疑惑當中。
這時候,飛機的廣播響了。我又聽見那個叫伊藤的機長的聲音。他說了很長,有不少人聽到中間就嘩然大叫起來,甚至有女人哭腔喊叫。
楊穀聽了後,重重歎氣。
等伊藤機長說完日語,乘務長再用中文說了一遍:“各位旅客,我是機長伊藤。很抱歉,現在由我來告知各位現在本機的狀況。我們的飛機由於垂直尾翼斷裂墜落,造成用於操控飛機的運作油泄漏,飛機現在已經無法安全降落在機場上。為了旅客們的安全,我們準備在一小時後,迫降在東京灣上。請配合機組乘員為大家準備迫降準備和相應措施。非常抱歉。”
最後的希望破滅了。
這是現實啊……
殘酷,像下麵的海水一樣冰冷。
我的心在恐懼,在驚慌的跳動。
每個人都和我一樣。
我站起身,向夏衣的方向走去。她見我走過來,小聲問:“你怎麽了?臉色這麽蒼白……哪裏不舒服?”
“可以跟我說一下話嗎?”我悄聲說。
她沒有猶豫,點了下頭,轉身向剛才的廚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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