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躊躇好久,問:“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將來怎麽辦?”
“將來?將來就在一起生活呀。結婚吧……不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婚禮。”
崔軒躺在床上,一臉幸福美滿的笑容,兩眼充滿憧憬地望著窗外。
此時,已經臨近日出時分,天際已露出微微的白。
新的一天,又將開始。
我沉默良久,說:“你的家人會答應嗎?畢竟是生活許多年的事情,總有一天會瞞不住,到時候怎麽辦?”
“到時候再說吧。”
崔軒的回答,讓我覺得他是在逃避。
“這已經到時候了,唐進給你爸媽打電話了。他們會坐最早一班從上海過來。”
“什麽?你們告訴我爸媽了?”
“廢話!這種事能不告訴他們嗎?”
“完了,完了……”他躺進枕頭裏,喃喃自語。
“知道怕了吧?什麽不好,居然拿刀紮自己。李麗莎有病,你也跟著有病。你們兩個傻瓜真是絕配。唉!”
我歎了口氣。
“你不懂。如果是你,你會用這一刀去換你深愛的人嗎?”
“我……”
我的笑容突然僵住,如果夏衣這樣對我說,我該……
我不知道……
“你不也會嗎?”崔軒得意笑了。
我白了他一眼,說:“去你的,誰會像你那樣發神經拿刀紮自己,再說了,正常的女孩也不會這做這種事。”
“愛情是一種病,深愛是一種絕症。”崔軒做了總結。
“差不多吧……”我輕聲說。
我也病了,需要一副叫夏衣的藥,可是,這副藥我永遠吃不了。隻能無藥可治,痛苦呻吟。
我終於明白,一旦得了單戀的絕症,唯一的解藥就是你單戀的人。如果你為了解除病痛,選擇去愛別的人,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其實,那是病情轉移。
離開了醫院,今天是依然是上班時間。
我通宵未睡,唐進同樣如此。可是我跟他不同,我是普通員工,唐進是部門經理,他可以睡懶覺,我卻要熬著坐在辦公桌前,等待下班時間的臨近。
很意外,馮麗來通知我,今天的工作任務移交給主管,我可以愛幹什麽就幹什麽。
這是唐進對我賄賂嗎?
我覺得可笑。
我們在一場唐進和李麗莎之間莫名其妙的遊戲之中,崔軒差點丟了性命。
“崔軒怎樣了?穩定了嗎?”唐進打來電話問我。
“沒事了,就是一段時間修養,我已經替他跟主管請假了。”我拿著電話站在安全通道的樓梯口。
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也要卷入這種跟我毫無關係的桃色緋聞中。
“下午我會給他批一個月假,讓他好好休息養傷。”唐進的聲音很疲憊。
“那個,李麗莎怎樣了?”
“哦,她正在睡覺。不知道她會怎麽樣。這幾天我會守著她,有事就打我電話。”
就要掛電話時,我又叫住:“唐經理。”
“還有事嗎?”
“我覺得這次的事,非但沒有讓李麗莎和你分開,反而讓你們的關係更近。吃虧的隻有崔軒一個人。”
唐進在電話那頭沉默半晌,最後說:“我已經想過了,我知道該怎麽做。先這樣吧。”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在樓梯台階上坐下,看著手機發呆。
崔軒,你這個笨蛋。到最後,你什麽都得不到。
就像我一樣。但是,你比我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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