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輕塵突然這麽一問,齊南太子龍晟霖明顯一怔,疑惑的問道,“帝君先前的身份不是鳳凰郡主嗎?帝君這話是何意思?”
然而,不止龍晟霖一怔,就連站在他身後一直低垂著頭的女子,也明顯一怔,隻片刻,她的側臉便恢複了平靜,讓染輕塵更是好奇她的身份了。
但,她倒是沒有問那女子是何身份,隻回答了龍晟霖剛才的問話,“我原是琅北的殤王妃,而如今我夫君成了琅北的皇帝,你說我憑什麽要借兵給你們齊南去攻打我自己的國家呢?嗯?”
什麽?
上座坐著的,明日要登基的女子,竟是琅北的王妃?
可是,琅北的王妃為何會成了閩東的郡主,又即將成為閩東的帝君?
這樣一來,怕是借兵一事,有點懸。
龍晟霖忙詢問了染輕塵為何會從琅北的王妃突然成為了閩東的皇帝了?
染輕塵對於這個人並不熟悉,隻是之前聽說過戲渺將青樓裏的情報收集好,再傳回給龍晟霖,所以,單憑這一點,她便覺得龍晟霖這人不值得信任,也不必深交。
所謂逢人隻說三分話。
染輕塵隻簡明扼要的隨便說了個原因,便回答他,“太子請回吧,我不會借兵給你的,不管我是閩東的人還是琅北的人,我都不希望這場戰爭繼續下去了,你懂嗎?”
戰爭一起,生靈塗炭,她在邊境那會兒,就體會過了。所以,她如今即將要登基,要成為閩東新一任的帝君了,無論如何,她都要讓天下和平。
“懂,可是,如果帝君不借兵給咱們齊南,齊南是要滅亡的啊?帝君怕是不清楚一個人打下江山,坐上皇位,是有多辛苦吧?”
“對啊,我的確不清楚其中的辛苦程度呢,我剛才也說了,我是中途被皇外公傳位的。”
額?
龍晟霖覺得甚是無語,這個新任帝君說話這麽直接的嗎?讓他這個比她年長十來歲的人來說,竟會第一次感到無語凝噎。
頓了好一會兒,龍晟霖才道,“雖然帝君不知辛苦,起碼帝君應該知道,不能隨便將自己得來的東西,拱手讓人的道理吧?”
“嗯,懂。所以,我還是不會借兵給你呀,不管太子如何浪費唇舌都好,我還是那兩個字,不借。”
噗,哈哈哈哈。
夜七殤躲在屋頂,聽到自己老婆這麽調皮,他都忍俊不禁,險些笑出了聲。
好在及時忍住,才不至於讓下麵的人聽了去。
不過,染輕塵的聽力越發的好了,即使夜七殤隻發出細微的笑聲,她還是聽到了,狀似不經意的抬頭剜了他一眼,又看著龍晟霖。
隻見龍晟霖臉色有些不好,由於他沒了右臂,忙用左手端起涼掉的杯盞,抿了一口,待恢複了冷靜,他才試探的問道。
“帝君當真不肯借兵嗎?如果咱們兩國聯合起來,說不定能攻下琅北的,屆時,咱們公平瓜分琅北和原來的嶽西國,便能兩國交好,和平共處了,帝君當真不再考慮考慮嗎?”
“什麽叫說不定能?莫非太子與你父皇,都在打無把握的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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