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底下的敵軍沒了蕭南安,剛才又經曆了箭雨與山石的摧殘,他們已經身心俱疲,心力交瘁了,一聽琅北軍的問話,他們自然是不想在此自生自滅的了。
所以,紛紛棄械投降,甘願成為琅北軍的俘虜了。
這一點,也總算讓染輕塵有些心理安慰。
於是,空曠的峽穀裏,再次響起了幾聲破空的爆炸聲。
染輕塵又讓人用炸藥包炸開了前方的道路,讓他們將投降的敵軍全部帶回了琅北軍營中。
她勞累了一天,到了深夜,異常想念她剛滿月不久的女兒,算起日子來,輕輕也快兩個月了呢?不知玉檀能否照顧得了輕輕呢?
那小家夥會不會特別能鬧騰呢?
想起那小家夥出生後,日夜不分,白天咕嚕咕嚕的睡得正香,夜裏就能玩整整一夜的模樣,染輕塵隻覺又累又好笑。
她越發想念女兒,也就越來越希望夜七殤能早日醒來,早點打了勝仗,他們一家三口才能好好團聚。
如今,染輕塵照常給他擦手擦臉,而後又給他按摩手腳的神經,一切做完後,天已蒙蒙亮了。
染輕塵打了個哈欠,起身伸了個懶腰,才趴在他的榻邊小憩一會兒。
卻不知榻邊之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微不可查的動了動。
*
染輕塵隻眯了會兒眼睛,卻被營帳外的聲音給吵醒了。
隻聽有人喊道,“殤王妃,殤王妃,大事不好了,周興逃了,而敵軍又來了,已經快過了峽穀了。”
什麽?
染輕塵一個激靈,立刻從榻邊驚醒,胡亂擦了擦臉,弄了下有些淩亂的頭發,看了一眼夜七殤,便快步出了營帳。
跟著那名士兵到了捆綁周興的營帳中,卻發現地上隻有一個麻袋和一條麻繩,染輕塵忙問道,“他是如何逃的?”
按理說,他被捆綁起來,頭上套著麻袋,若是沒有學過專業的逃脫技能,是很難從身後解開麻繩的死結的,除非有人救了他。
還沒得到身後士兵的回答,染輕塵疑惑的回過頭去,卻見到一把長劍直直朝她的命門刺來。
染輕塵連忙向後退了幾步,快速反擊,將話事權重新拿在了手裏。
最終,這名士兵被染輕塵砍了手腳。
“說吧,可是蕭南安派你來刺殺我的?”
誰曾想,他卻咬舌自盡了。
染輕塵得不到有用的訊息,幹脆也離開了。
誰知,一出營帳,就被十幾個黑衣人包圍了,黑衣人的武功不弱,起碼能敵五個蕭南安,染輕塵隻是堪堪能打得過他們而已。
好不容易解決了他們,她也受了些輕傷,還來不及回去包紮傷口,蕭南安就帶著一萬人馬過來了。
他依舊是一身絳紫色衣袍,異常顯眼,騎在高頭大馬上,劍眉微挑,目光駭人,左肩膀處纏著好幾層紗布,裏頭貌似還夾著兩塊木板。
隻聽他調侃,道,“哎喲,殤王妃對本國師的見麵禮可還喜歡?”
嗬,這家夥,竟然學她的話,給她見麵禮?
染輕塵沒有回答他,而是看了眼左臂上的傷口,隻有這處受的傷比較嚴重,被黑衣人的長劍劃破了血肉,傷到了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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