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二人打情罵俏的模樣,不免讓她更加想念夜七殤了。
但染輕塵還是沒有忘記小聲提醒穀千之。
“我跟你說,催眠隻是跟選擇性失憶差不多,會讓人暫時忘記傷心難過的事情罷了,並不是完全失憶,所以,隻要有人提起那件事,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嗯,知道了,在下一定會注意的。”
“嫂嫂,夫君,你們在說什麽失憶呢?為何小淺聽不懂?”
“沒有沒有,為夫與你嫂嫂隻是在說一件趣聞罷了,咱們回家吧!回去的路上,為夫再跟你說說這趣聞,可好?”
“嗯,好。那,嫂嫂,小淺與夫君先回去了,昨夜打擾嫂嫂了,嫂嫂再見。”
“嗯,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了慕淺與穀千之後,染輕塵才回到了自己房中,不禁悲從中來。想著夜七殤的書房還在隔壁,也不曾有人打掃,她便去了那裏。
打開房門,一股灰塵味撲鼻而來,惹得染輕塵咳嗽了幾聲,趕緊進去把房中的兩扇朱窗打開通風了。
桌上鋪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還有那時夜七殤親自去摘來的桃花枝,瓷瓶還是往日的瓷瓶,隻是,桃花枝早已不複往日,花瓣早已凋零,或飄落在了桌麵,或被風吹落在地。
染輕塵的心突然就感到一陣揪疼,那是夜七殤當初為了慶祝他們相識六周年紀念日,去山上摘回來的,那時候他還與月沉慘遭埋伏,受了重傷回來。
曾經鮮豔的桃花,寵愛她的人,早已物是人非了。
回過神來,桌麵還躺著一幅並未畫完的畫,畫中之人是她的模樣,巧笑嫣然,對鏡梳妝,青絲半挽,紅裝素裹,豔麗卻也淡雅。
而桌邊左上角的地方,還放了不少畫卷,染輕塵輕輕掃了掃上麵的灰塵和蛛絲,便攤開來看了。
她沒想到夜七殤畫了那麽多關於她的畫像,或憑欄登高望遠,或傷心難過,或對鏡梳妝,或是放紙鳶,遊湖,或是認真與他對弈……
每一個跟他在一起的畫麵,都被他畫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那些往日相處的日子,就像過電影一般在腦中不停地來回播放。
看了一幅又一幅,待看到了最底下的那幅畫卷時,染輕塵難掩心中的吃驚。
這,這,這個發髻,這個裝扮,不正是她當日參加慕淺與穀千之婚宴時,端著碗,含淚吃麻辣豆腐花的時候嗎?
她猶記得當日看到桌上有一盤麻婆豆腐,她由於想念夜七殤做的麻辣豆腐花,就舀了兩塊豆腐放在碗中,用湯匙戳爛了才吃的。
到底是誰畫的這幅畫像?
這可是夜七殤的書房啊,沒有他的允許,平日裏可沒人敢擅自進來的。
到底是誰?
染輕塵突然被自己內心的想法給震驚了,是他嗎?他沒死的對嗎?
為了避免自己是因為太過於想念而出現了幻覺,她趕緊將這些畫像一一對比了一下,發現這些畫像細節的處理方式與下筆時的筆觸一樣。
染輕塵為了證明這些都是夜七殤所畫,她趕緊跑回了自己房中,從櫃子裏翻出了夜七殤在周年紀念日送給她的那幅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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