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沉看著自家主子依舊在認真作畫,他在一旁也不敢出聲打擾,連呼吸都盡量輕了一些。
待蠟燭將要燃盡時,月沉又適時添了兩根,才總算見到主子停下了筆,吹了吹未幹的墨跡。
月沉趕緊恭敬站好,滿心期待誇獎,怎知,夜七殤抬了抬眸子,開口的卻是這樣的,“你還在此就正好,明日將這幅畫拿去給畫匠裱好,待五日後,本王再送給輕塵作禮物。”
五日後,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他將染輕塵帶回王府後的第六個年頭。
想起這個,他不禁又勾了勾唇。
“屬下遵命。”月沉將畫小心翼翼的卷起來,收入袖中後才問道,“主子可還有別的吩咐?”
“讓人密切關注宮裏的動靜以及夜疏天的所有動作,他一有什麽舉動立刻來報。還有,本王過兩日打算與輕塵去遊山玩水,墨染樓的一切,你就讓翦舒好好打理,至於仁義鏢局那邊,你讓林老好好關照那些朝廷重犯,該給的都別吝嗇,就完全當自己人一般看待就成。至於招兵買馬一事,你繼續物色物色,有用之才一個也別放過。”
“是,屬下立刻去辦。”
“等等。”
月沉剛到窗戶,又折了回來,“主子還有何吩咐?”
“萬事小心。”
“是,屬下遵命。”月沉高興的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染輕塵就推門而入了,“嘖嘖,你沒看到月沉剛才離開時那一臉高興的樣子,我想你肯定沒跟他說過萬事小心吧?甚至連暗衛閣裏的那些家夥也沒說過吧?”
“你這丫頭怎麽總是喜歡偷聽呢?”
“打住,不知是誰厚著臉皮搬來我這傾塵閣呢?什麽叫總是喜歡偷聽,你不知隔牆有耳嗎?更何況,你這書房與我的房間隻隔了一麵牆,而我如今的聽力又那麽好,想聽不到也難了。”
“那,老婆可是全都聽到了?”
“我隻聽到你說等等,還有萬事小心而已,其他的沒聽到了。你這個問題問得,是希望我都聽到呢,還是我一個字也不要聽到呢?”
“想什麽呢,為夫隻是不想你知道太多,對你不安全罷了。對了,老婆這麽晚過來,可是發覺為夫不在身邊,自己獨自一人難以入眠?”
奶奶的,她不過是見他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了,晚膳又不吃,所以她才打算過來看看的,居然還被調戲了,真是的。
染輕塵將他的披風與親自熬好的百合蓮子銀耳羹擱在他的桌上,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夜七殤見狀,寵溺的表情慢慢顯露,將椅子往後挪了一步,便飛身而起,躍到門邊,將染輕塵抵在了門邊,莞爾道,“不陪為夫一起吃?”
“要吃你自己吃,我沒胃口,回去睡覺去,麻煩讓一讓。”
“為夫剛才不過逗逗你而已,莫要慪氣了,可好?為夫在書房隻是想將一些事情安排好,然後過兩日與你出去遊玩,散心。”
聽到夜七殤如此解釋,染輕塵才知道是自己又誤會了他,不禁有些臉紅,“這事不急,過多幾日也無妨啊,需要忙得連晚膳也不吃?難道你都不會餓的嗎?”
“餓,不過為夫想吃你親手做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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