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聲東擊西(1/4)

過了一會兒,隊伍在沭河岸邊的一片槐林中停下來。


朱瑞走進槐樹林,站在一棵大樹下。


他的身子挺得筆管條直,兩個大拇指頭掛在腰問的寬皮帶上,顯得有點輕鬆。他那一副堅毅的眼光,在這個同誌的臉上打了個轉兒,又忽地飛到另一個同誌的臉上去了。


眼下,平素都美不夠的同誌們,大都悶悶不樂。他們不吭聲,不看首長,相互之間也不交換眼色。


有的,背靠樹幹,槍貼前胸,耷拉著腦瓜子,氣得呼哧呼哧地喘粗氣,嘴噘得能拴住一匹大叫驢,有的,急得用手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裳,仿佛他心裏正憋得難受,要放開嗓子大喊幾聲才痛快,有的,臉漲得通紅,發紫,好象他隨時準備要跟人打架似的;有的,身子歪在樹上,一手撐著地,五根指頭全都摳到土裏去了。


也有的,兩個人背靠背坐著,這邊這個低著頭在研究自己的腳?那邊那個仰著臉在用眼找雲彩;還有的,手裏拿著一根樹枝兒,吃著猛勁在地上亂畫。他畫一陣,用腳抿掉,抿完了,又再重畫,一遍又一遍,一直不抬頭……


朱瑞先將身邊每一個同誌看了個仔仔細細,爾後,這才樂嗬嗬地開了腔:“同誌們!你們生誰的氣呀?怎麽不細說呀?”


劉先生先答了話。他將手中的碎坷幼的碎坷垃一摔,繃緊了臉說,“生誰的氣?生你的氣!”


看氣色,聽語氣,仿佛他已經忘了現在正在跟誰說話。可是,朱瑞並沒因此而生氣。為什麽?因為現在的劉先生,在朱瑞的心目中,首先是一名革命戰士,而後才是他的手下。因此,朱瑞象對待其他同誌那樣,隻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又麵向大家問道:“生我的氣是嗎?為什麽呢?”朱瑞這話,顯然是明知故問。


也許因為這個,老大晌沒人答話。


後來,還是炮筒子旅長實在憋不住勁了,他一挺腰坐成個直橛兒,用手掌拍著自己的大腿,吭的一聲開了一炮:“為什麽?你右!失掉了戰機!”


這炮聲一響,一參謀那張數快板的嘴也就勁兒開了腔:“咱也不知你這當首長的是怎麽想的!把我們領到敵人的鼻子底下來,隻讓看看不讓打,又把我們領到這裏來,這究竟是為了什麽?叫我說,你幹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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