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星心中了然,隻當龍寒還未走出母親的陰影。
一手端著薏仁粥,站在米白色實木門前準備再開始敲門。
說實話,女孩這幾天沒出來,他甚至都好奇房間裏到底有沒有人。
不會被人擄走了吧?
正在他有這念頭的時候,鎖閂一聲微小的響動,隨即門軸慢慢旋轉。
幾天來一直放心不下的女孩,亭亭出現在門口,眼波聘婷,林下風氣。
夜流星展開笑容,“老婆,快吃飯吧,這幾天你就沒吃什麽東西。”
女孩強支起笑意,伸出素白冰涼的小手,接過暖意尚存的粥碗。
“謝謝。”
“不謝,不夠還有呢。”
龍寒收起笑容,轉身回到房裏。
男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要玩什麽,不過既然她沒事,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
過不多時,著裝整齊的女孩踏著均勻的腳步聲,緩緩下樓。
沙發上的夜流星翹著二郎腿,“老婆,今兒個周末,要不要老公你出去散散心?有苦可不能悶在心裏,人生就這麽幾十年,和自己過不去實在太傻。”
女孩一聲不響的輕輕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推過來兩樣東西。
那捧妖冶的血紅色克斯特手鏈下,壓著一張白色嶄新的紙單。
男人有些詫異,看看茶幾,再小心看看龍寒的臉色,怎麽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是什麽?”
女孩斟酌一番,“夜流星,你還記得我們最初簽訂的合同嗎。”
男人猛然驚醒一般,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個狗血的告別。
“所以,合同到期了,是麽?”
“當初上麵說過,我有權隨時終止合同。”
夜流星了然的點點頭,站起身來,嘴角習慣性的一揚,“真想不到,龍總可以為了自己的母親,和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一個屋簷下將就了近兩個月實在讓人佩服。”
龍寒不禁驚愕,“你說什麽,你怎麽知道為了我母親。”
夜流星苦笑一聲,“還記得第一次我陪你去醫院看你媽麽?我問過醫生病情如何,那時我就知道了。”
龍寒抱起雙臂,冷笑開口,“看起來你還不算笨,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你就收拾收拾一周內搬離別墅,我會盡快把離婚證送到你手上。”
“用不著。”男人敞開外套內兜,把曾經的那本鮮紅色一度引起自己無數希冀的的小本甩到桌上,“為了以防我這個半吊子老公以後傳出去再給你抹黑。這些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女孩美眸一閃,“你認為我是因為你的卑微出身?”
男人邁出的腳步微微停頓,“既然決定了離婚,多說無益,不是麽?”
夜流星語調平靜得出奇,但沒人知道,他的內心在極力克製著洶湧拍岸的驚濤駭浪。
龍寒慢慢站起身來,剪水雙瞳中數不盡的蒼涼哀傷,“你我自從那天晚上的陰差陽錯,近兩個月來的相處,無論是誰都會有所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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