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敗感。
果然，如我所料，玲姐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大樓的損失，她癱坐在後麵的位置上，喃喃道：“一棟大樓算什麽，要是恩怨能解開，毀十棟大樓我也心甘情願。”
“恩怨？”
我楞了一下，恩怨這個詞可有點東西可以琢磨。
怎麽說呢，我跟單刀狼那樣的叫血海深仇，叫仇怨，而恩怨恰恰與之相反，要知道玲姐以前和單刀狼還有大掌櫃他們可並不是什麽仇人，也不會這麽見麵就殺紅了眼，他們以前是南城五霸，是龍爺的幹兒子幹女兒，他們連從小一起長大的可能性都有。
隻是那畢竟都已經是陳年舊事了，我也不好去問，而玲姐聽見了我的疑問，也沒見她想給我解惑什麽。
沒過多久，火警車輛來了，大樓裏麵出來一批人跟119協調了一下，救援行動迅速展開了。
肥龍的電話也打來了，電話裏他氣喘籲籲的跟玲姐匯報著情況，我聽的不清，不過估計也沒什麽事吧，畢竟隻是一場火而已。
可水火無情，當玲姐掛掉電話的時候，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跟我說。
“死的那兩個，隻是個廚子和洗菜的，根本就不是馬仔。”
我稍稍一楞，死人了？
再看玲姐，她的秀拳緊握，那指甲都快要鑲到肉裏去了，而她眸中的怒火，似要比這不夜城的大火還要旺盛。
雖說她剛剛還是那個儈子手，帶走了單刀狼和大掌櫃那邊不少馬仔的性命，但不夜城被燒死的那兩個人，卻是無辜的人，他們不是玲姐的手下，也不是肥龍的馬仔，他們隻是踏踏實實來不夜城工作的人而已。
玲姐憤怒，大抵也隻是憤怒這一點吧，憤怒大掌櫃放了這把無情的火，這火，燒到了無辜的人。
可玲姐應該知道一個連我都知道的道理，那便是戰場上沒有無辜這麽一說，今晚被燒死的那兩個人，對他們來講雖然無辜，但對於玲姐來講，那是她必須承擔的連帶責任。
還是那句話，這條路從來都是沾著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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