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肥龍的具體年齡,但看麵相少說也有三四十歲了,他這個年齡的人應當看透了很多,再加上他剛剛那番話,我甚至覺得他連出家當和尚都是沒有問題的,畢竟這種覺悟不是誰都有的。
我從沒有想過要帶走誰的命,我隻是想讓曾經傷害過我的人付出代價,但肥龍這番話卻讓我有了新的認知,他讓我一瞬間明白,自己是在跟一群什麽樣的人打交道。
我沒敢繼續往下想,如同玲姐所說,這潭水太深了,又深又渾。
“到了,走吧。”
車子顛簸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停了下來,肥龍遞給我一把沉甸甸的甩棍,就下了車。
如他所言,這是一片破舊的倉庫區,大片大片的廠房,頗有電影裏的那種感覺,但天色已晚,我下車的時候,被刺眼的燈光晃的有些睜不開眼睛。
那光是從庫房區域邊上照射過來的,幾盞高功率的投射燈把這一塊照的燈火通明。
一片年久失修的倉庫區這般燈火通明,裏麵沒有鬼就怪了,不過這要真實單刀狼的巢穴的話,那他的膽子還真大,就這麽明晃晃的,一點都沒有要避諱的意思。
我下車的同時,後麵幾輛麵包車上的兄弟也跟著下了來,他們的手裏有的拿著和我一樣的甩棍,有的拿著晃眼的刀片,看上去倒是很瘮人。
但肥龍告訴我,那些刀片的殺傷力其實不大,現在沒幾個敢用開了刃的,砍死了人可是要負責的,所以這些刀片都是沒開刃的,隻是看著瘮人,給人以威懾的。
說完,他掂了掂手裏的甩棍告訴我:“這種鈍器,用的好了,殺傷裏比那些沒開刃的刀片不知道好到哪裏去,你待會就躲在我身後,自己注意些,我會讓兄弟們注意保護你的。”
他話音剛剛落下,倉庫裏麵就傳來了動靜。
“你聽,這群犢子發現我們了。”
肥龍又笑著掂了掂手裏的甩棍,他比我高出一個頭還要多,站在最前麵,宛如天神下凡一般,我看了看身後的那些兄弟,兩百多號人,黑壓壓的一片,看上去的確挺有那麽一回事的。
這一路上我都很緊張,說實話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這不就是跟著來打群架了麽?
但這一刻,我又不緊張了,不可否認的是,我掂著甩棍的手,有點抖。
倒不是怕,而是在我有限的生命裏,我雖然跟同學打過群架,擺過場子,但肥龍和玲姐玩的這套可不是我們在學校裏玩的過家家,這都是些真家夥啊,這要是斷胳膊就是斷腿的啊。
“怎麽,怕了?”
肥龍看到在原地不停的抖著身子,笑著問我。
我被戳破了當然不能承認,隻好翻了翻白眼笑罵一句:“媽的,我給凍的抖呢!”
“哈哈哈哈,等會打起來你就不冷了。”
肥龍剛說完,倉庫的大門緩緩的被打開了。
裏麵同樣黑壓壓的一片,而我似乎看到了熟悉的麵孔,與此同時,心裏麵一股莫名的怒火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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