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正的死亡麵前,誰能真的看淡生死呢。
“那裏是大動脈,真一刀劃下去,會髒了衣服。”
玲姐站在一邊,她在乎的竟然不是程老三的生死,而是程老三的血會不會弄髒衣服,這才是真正的冷血,真正的無情吧。
就在這個時候程老三哆嗦了一下,他的脖子傷瞬間冒出一道血痕,殷紅的鮮血滲了出來,說實話我被嚇到了,剛剛那一下如果稍微深一點的話,程老三的狗命可能就真的被我取走了。
程老三本身也被嚇壞了,他脖子被我劃了一道,直打了個哆嗦。
“峰爺饒命…饒命啊…我不想死。”
“你可以放過他,你的母親呢?別忘了他曾經試圖傷害她,難道你是一個不孝子嗎高峰?”玲姐站在一邊,言語上逼著我動手:“不要讓我看輕你。”
玲姐的話確實很激人,她說的沒錯,我放過了程老三,程老三不會放過我。
上次我收拾過他,以為他會老實點,聽到他在療養院靜養甚至精神上都有點障礙,我便沒再將他放在心上,以為不足為濾,誰知道這傻逼竟然還在動歪腦筋。
想到這裏,我心下一狠,人這一輩子,總要做幾件艱難的抉擇。
昔日他是執刀人,如今他很快就會是我的刀下亡魂。
他嚇得直往地上磕頭,頭骨碰撞在水泥地上的聲音,悶悶的,卻十分有力。
我甚至懷疑即使我不動手,他這樣都能把自己給磕死。
“求…求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他嚇的不敢說話,這句話還是輕微的氣音,帶著哭腔,一時間看上去可憐及了。
看他跟條哈巴狗一樣搖尾乞憐,我心中的快感正一點一點的被消磨掉,曾經的仇人跪在我麵前,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毫無姿態的求我饒他一命,我應該很開心才對。
可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也說不上哪裏不對勁,總覺得太突然,他現在如何如何怕我,還不是因為我背後站著的是玲姐,是周先生麽。
他這頭,磕的不是我,磕的是玲姐,他怕的,懼的,都是玲姐。
我不過是走在前麵的狐狸,而玲姐是走在後麵的老虎,狐假虎威,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沮喪了。
可當我高高舉起匕首的時候,卻下不了手了。
這個瞬間,程老三也撲上來抱住了我的腿。
他不是要反抗,隻是依舊在懇求我手下留情,此時他就是那頭搖尾乞憐的狗。
我知道自己這是在犯罪,可他對我做的那些事,對別人做的那些事,也不是在犯罪麽?他受到製裁了麽?他得到應有的懲罰了麽?
並沒有,如果今晚玲姐沒有對他動手,那他依舊無法無天。
我按住了他鋥亮的腦殼,高高舉起的匕首雖然有些顫抖,但依舊毫不猶豫的刺向了他的肩背。
“啊……”
“哐當……”
“玲姐,對不起。”
我退後兩步,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玲姐轉過身,驚訝的看著被我丟到地上的匕首,臉上閃過了一絲詫異。
而經曆生死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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