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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定州(2/6)

聽聽?”


嶽飛含笑點頭,李若虛道:“棒槌!對,就是洗衣服用的棒槌。一根筋,不知變通的棒槌,難道也可以救梁氏,守定州嗎?”


棒槌,從字麵上理解就是一條路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意思。不過,難道隻是這麽簡單?


“還有別的含意嗎?”


胡閎休道:“但凡事情都有兩麵,棒槌也有棒槌的好處。比如現在,這個梁棒槌就是頑抗到底,誓死不降,真是鐵做的棒槌呦!”


棒槌有兩麵,另一麵又是什麽呢?


正在思量的當口,帳外有人問道:“請問胡先生,大帥可在帳內?”


嶽飛道:“何事?”


“神衛軍團都指揮使劉希亮大帥到了!”


嶽飛霍地站起,已經走出三步,猛然停下,再問:“可帶人來?”


“天黑看不清楚,至少一萬人馬!”


援兵到了,看來是到了必須解決定州城的時候了。


嶽飛邊走邊道:“快,整隊相迎!”


進帳之前,嶽飛還心無定計,而今卻已是成竹在胸:梁大棒槌,一定要死硬到底啊!


靖康九年,十一月初四,酉時三刻,大宋捧日軍團都指揮使嶽飛的首席智囊,帳前參謀胡閎休,單騎闖關,求見定州都統梁炳坤。


梁炳坤異常慎重,門都不敢開,隻在城頭放下一個大籮筐,胡閎休輕輕一笑,下馬進筐,忽忽悠悠上了城頭。


梁炳坤一見來人,厲聲喝道:“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胡閎休不以為意,撣撣身上的塵土,有沒有塵土不要緊,沒有塵土也要撣上一撣,要的就是這個氣勢。忙夠了,這才深深一揖,道:“大宋禮製,百官見宰相屈揖而已,此身隻跪陛下、尊長、先生,梁將軍見到宰相,莫非要搶著下跪不成?”


說話的語氣雖然客氣,卻是話裏有話:見到宰相都不跪,你算哪頭神鳥?


“你!”梁炳坤被一頓搶白,麵色更是陰冷,“好一副伶牙俐齒。今為仇敵,你的生死隻在我一念之間,尚逞口舌之利乎?”


胡閎休正色道:“自古,兩國交兵不斬來使。胡某此來,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將軍要殺就殺,何須多言!”


梁炳坤突然大笑,還了一禮,道:“先生忠貞之士,梁某佩服!請,大堂奉茶!”


“請!”


胡閎休步履從容,心中亦是安穩:隻要你肯聽,就不枉此行了。


來到大堂,分賓主落座,主人道:“我梁氏家族,世受國恩,當此危難之際,定與國家同呼吸共禍福,先生乃南國名士,想必這樣淺顯的道理一定懂得,梁某粗人,先生此來,何以教我?”


梁棒槌,不像表麵那麽簡單啊!先把勸降的道兒堵死,反過頭來再將你一軍,“何以教我”,分明就是想看熱鬧的意思嘛!


胡閎休道:“此來別無他意,一是向梁將軍表達我家大帥的仰慕之意;二則,想把當前的形勢詳細介紹一下。而今大軍圍城,梁將軍這裏內外阻隔,消息不通,如果因此引起誤會就不好了。”


“十八日,我軍占領婁博貝、克夷門;白馬強鎮軍司、右廂朝順軍司之地已經盡入我手。西南方,我軍先圍蓋朱城,再下甘涼二州,西壽寶泰軍司、韋州靜塞軍司軍隊回援西平府,被天武軍團一路追殺,活著到達西平府的人,屈指可數。這兩個軍司之地,也已經成為大宋的領土。而今,西南隻剩下蓋朱城未下;南部,也不過僅存西平府、興慶府等五六座城池而已。局勢如此,已難挽回,請梁將軍認清形勢,早做決斷。” 胡閎休手裏的紙扇,時而分時而合,甚是紮眼。而嘴裏吐出的每一句話,更像是千斤重錘砸在梁炳坤的心上,難道,真如此人所說,局勢糜爛,已難挽回了?


“李純亮大帥在哪裏?”這是梁炳坤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不瞞將軍,李純亮轉戰兩千裏,很是威風了一陣,由賞移口、鳴沙城一線,返回靜州城。現在,靜州城有十萬守軍,以樞密副都承旨任純忠為帥,李純亮、吉德尼瑪袞等人為將,妄圖有所作為,不值一哂!”


梁炳坤奮然道:“任純忠?一個娃娃,毛還沒長全,如何為帥?”


話已說出,才覺察失言,麵色一冷,又道:“決斷,先生以為如何決斷才是正確的選擇?”


胡閎休卻道:“胡某外人,此等大事,怎好說三道四?”


“我要你說呢?”


“梁將軍想做夏國忠臣,隻能拚死血戰,別無選擇;如果,梁將軍為手下這些士兵考慮,為黨項一族考慮,隻能投降。何去何從,願將軍熟計之!”


該說的話,都以經說完了,胡閎休一身輕鬆,坐回椅子裏,細細品茶!


沉默移時,梁炳坤的眼睛突然睜開,重重地說道:“本官敬重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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