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至五丈之內,無傷身形如大鵬般直衝而起,龍鱗七寶刀出鞘,爆出一道比太陽還炙烈百倍的閃電,鷹兒身首異處,玉逍遙衝過來,接住下落的主人,一人一馬默契得如同手臂般伸展自如。
“好,好啊!”
在宋軍眼裏,他們的種大帥是大英雄,是無所不能的神,隻有他們想不到的沒有大帥做不到的。大帥,永遠都是大帥,戰無不勝的大帥,永遠不會讓他們失望的大帥。
“好刀!”
第一句讚的是刀;
“好馬!”
第二句讚的是馬;
“好身手!”
第三句讚的才是人!
無傷不無自得之色,笑道:“可還看得?”
吉德尼瑪袞又是一笑,道:“種無傷可曾吃過鷹肉嗎?”
無傷搖頭,此時此刻,竟不想再廝殺,倒想嚐嚐雄鷹的滋味。
幹柴隨處可尋,火焰升騰,吉德尼瑪袞簡單收拾一下,上架烤鷹。宋軍退出幾十丈外,兩人的馬在一邊悠閑的吃草,兩位大英雄,不再廝殺了嗎?
鷹熟了,一人一頭鷹,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割下一塊肉,細細品嚐,居然是難以想象的美味。
無傷道:“如此美味,豈能無酒?我這裏有涼州美酒,痛飲一番如何?”
“好!” 吉德尼瑪袞聽到“涼州”二字,身子僵了僵,迅即恢複如常,應了一個“好”字。對手的一絲一毫細微的變化,都被種無傷看在眼裏: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吉德尼瑪袞不愧英雄兩字。
背酒的親兵放下酒袋,取出夜光杯,斟上美酒,躬身退下。
吉德尼瑪袞吃一塊肉,灌一口酒,道:“酒是好酒,味道嫌淡了些。”
無傷道:“大宋幅員萬裏,美酒無數,君可有意乎?”
吉德尼瑪袞麵色悲淒,仿佛一下子想到了本已忘卻的往事,喃喃道:“八歲那年,爹爹被頭人活活打死。那年的冬天,雪很大,死了很多的牛羊,雲很低,好像就在頭頂,太陽紅彤彤的,直直地看著太陽,眼睛都不會痛的!”
看來,這就是他的故事了。
“我十二歲,娘親從頭人那裏回來,給我們帶回來最好吃的糌粑、奶酪,就著娘親親手釀造的青稞酒,那是人間最美的味道了。現在,什麽都有了,卻再也尋不回那餐的味道。那是我和娘親吃的最後一頓晚飯,當天晚上,娘親跳進了西海湖;可是,我一直覺得,娘親從來沒有離開過,就在天上的雲彩後麵,看著我。”
唉,原來是苦水裏泡大的孩子。
“所以,我不能讓娘親失望,要為娘親報仇!我殺了頭人最愛的兒子,偷了他最喜歡的馬,把他最喜歡的女人,脫光了衣服,吊在雪地裏,嘿嘿,那女人的身子,比西海湖邊的雪還要白呢!”
一個比狼還要危險的人。
“西海湖很大,卻再沒有我容身之地,稀裏糊塗地投軍,還是一名奴隸,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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