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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秦淮(二)(2/6)

誘人的肚臍,飽滿圓潤,似十五的明月。一張嫵媚多情的臉兒,眉心中央,點綴著一點嫣紅,更是撩人!看到此女,忽然想到春夏秋冬四女,側頭望向右側的龍舟,隻能依稀看到她們的影子,又哪裏能夠看清?


這艘船,行到遠處,岸上的遊人將手中的鮮花紛紛拋上船去,收獲了更多的花呢!本來,這一年一度的“秦淮花會”,要選出當年的花魁,城內的大小妓院費盡了心思,將自家的姑娘打扮得比花還要美,一定要取得花魁之位。而勝負的唯一標準,就是看哪位姑娘得到的賞錢多,去年的花魁--綠筠,得到了五萬貫賞錢,為十年之最。今年,趙桓訂了一個新規矩,甭管什麽身份,凡是參加“秦淮花會”的人,每人手裏一朵鮮花,看中的名花,就贈一朵花,以最後得到的鮮花數量,作為評判勝負的標準。官家來了,自然要改改規矩,若是不改,難道要與那些商賈鬥富不成?至於明年如何,管不了那麽多,就隨它去吧!


左等右等,綠筠姑娘的畫船到了。這條船,遠比前麵的船兒氣派;船上的人,也贏得了更多的喝彩聲!


“綠筠!”


“綠筠”


“花魁!”


“花魁!”


琵琶聲響,二八佳人,披花衣,穿花鞋,嫣然一笑,水雲袖“啪”地一甩,啟朱唇喜滋滋唱道:


“曉掛芙蓉帳。有十分思憶,十分惆悵。不曾相別,相別如何樣。恨雞鳴日上,不等鴛鴦情暢。今早分離,又是何日何時再了前賬。


眼底情人難依傍,問今宵哪個成儷伉。新舊間愁,一夜一回償。有誰銘腑髒,度爾煙花飄蕩。偶作新詞待,卿卿按節,時啟朱唇唱。”


聲音綿軟,幾分慵懶,幾分哀怨,幾分企盼,幾分嬌柔。這般美豔娘子,怎能不多看上幾眼?這般如花女子,怎不令人憐惜?輕歌曼舞間,一雙小巧的宮鞋顯出嬌滴滴的模樣,這樣小的小腳,如何能支撐她的身體,這樣的小腳,想必就是所謂的“衩頭蓮”吧!看她動作瀟灑自如,無一絲病態,想必麗質天生,這雙可人的小腳也是天生的,這就好,自然就好啊!


趙桓早就下旨,嚴厲禁止民間女子裹腳,將剛剛露出一點苗頭的全民“戀足癖”扼殺在搖籃之中。都是大腳,才能顯出小腳的美態;如果都是小腳,滿眼都是病態的女人,又怎會覺得美呢?


龍舟上的人,包括雲蘿在內,都把自己僅有的一朵花獻了出去,趙桓也是想獻的,忽地心中一動,又忍住了。


那邊船上的綠筠,一個幽怨的眼神飄過來,趙桓竟有些不敢麵對的意思,好像自己做了什麽錯事,被她發覺,沒奈何,隻得低下頭去。


剛剛獻完花的都賽,笑著跑來,道:“官家還要等嗎?”


趙桓瞧著這美豔的女人,戲謔道:“本是要獻給都賽的,怎奈都賽不能參加比賽,又當如何?”


明知男人說的是假話,都賽還是非常歡喜,當著這麽多的人,說這樣羞人的話,還是第一次,如何能夠不喜?


快樂的時候,就連時間也是快樂的,轉眼間已經是第三十三艘畫船了!此次花會,共有五十艘船,一多半已經過去了嗎?


船兒遠遠地駛來,船上的人越來越清晰。


四名戎裝女子,一人用刀,一人舞劍,一人使槍,一人彎弓搭箭,身上披精巧的連環甲,白花花的甲葉在陽光下分外耀眼;頭上纏著紅巾,腳下蹬著長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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