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像之前那樣的空靈，語氣中也帶著商量的成分。
“七分。”柳依依道。
“用七分的信任去換取一萬人的死亡，這合算嗎？”
鴻蒙頓了頓後說道：“我是指你們人類的算法，這在我們這裏是合理的。”
“我看你就是因為你喜歡棋子吧。”柳依依的聲音中多了一抹醋意，不過轉瞬消失，認真的說道：“我願意相信林風，但是也要做好兩手準備，喚醒十個傳說之人，為了這件事情，或者更大的血雨腥風做準備吧。”
“不多喚醒一些嘛？”鴻蒙說道。
“讓那些前輩多存活一段時間吧，他們才是我們最大的底氣。”柳依依搖了搖頭道：“即便是在封神石中並不算是真正的活著，也比那麽快的消散好。”
“好。”鴻蒙應了一聲，然後便不再說話了，長空之上，隻剩下柳依依獨自一人望著雲海烈陽。
……
……
夜幕降臨。
許久不見的晴空萬裏繁星如水。
漫天的星光將金陵堡壘籠罩，讓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童話之中的城堡。
白芷站在城堡的邊緣，看著冬天的月亮。
她推著輪椅，輪椅裏坐著林風。
林風沒有醒來，安靜的閉著眼睛，美麗的容顏在月光的照耀下就像是玉石一般。
不知道奪走了多少女孩的魂魄。
“姐，一切都準備好了。”白薇薇來到白芷的身邊，為她披上一件白色的鬥篷，輕聲說道。
“林家軍現在有多少人了。”白芷問道。
“一百萬。”白薇薇輕聲回答。
“這次目標確認的有多少人？”白芷再問。
“一億。”白薇薇回答。
“殺死他們會感到難受嗎？”白芷問道。
“有一點。”白薇薇回答道：“但是不是因為愧疚，而是覺得雙手沾滿血腥的感覺不太好。”
“那也總比全身流出鮮血的感覺好。”白芷不在看月亮，而是看向自己妹妹的臉道：“去吧，這些人不死，地球便沒有安寧。”
“但是姐，這些人說到底其實也算不上什麽源頭，若是我們不能夠殺掉妖神宗和蠻族的餘孽。那麽距離下一次出現一億人的時候也不會太久了。”
“妖神宗和蠻族的那兩個家夥就是真正的源頭了嗎？”白芷忽然輕笑，絕美的臉上浮現了一抹不屑的意味道：“人心中的貪婪才是。”
“但是我們縱是殺盡了他們，卻也難以遏製人們心中的貪婪啊。”白薇薇問道。
“但是鮮血會讓他們收斂。”白芷輕撫摸著沉睡如同嬰兒般的林風的頭頂道：“我們要用這一戰，告訴那些貪婪的人們，貪婪的下場，就是血流成河，屍骨如山。”
白芷的聲音很輕、很淡。
配合她撫摸著林風頭頂的動作，看起來就像是母親給自己的孩子講故事一般。
但是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血腥的、讓人膽寒的故事。
隻有強橫如同林風這樣的男人，才能夠在這樣的故事下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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