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失敗嗎？我覺得未必。”周娟望著楚碓如同鋼鐵般的背影說道：“今日一戰，華國已經展現出了我們之前難以想象的力量，我想公公的耳目應該比我要靈通。”
“開戰三小時，兩重山共啟用了三十六位星子，其中七人已經死去，他們的確用這個代價換取了超過一半的勝利，但是……這隻是第二波進攻啊。”
楚碓眺望著遠空說道：“西楚霸王這樣的人物都已經出現了，難道你覺得兩重山還有什麽藏私嗎？他們這次真的是開始動真格的了，而尊者卻才剛剛開始啊。”
“公公可曾經是我眼中的英雄。”周娟說道：“此間的孩子們還不知道自己的家鄉已經塗炭，但是您卻是知道的，這些外來的家夥們從來將我們視為螻蟻，您就算是為了他們服務，也不過就是苟延殘喘而已，怎麽對的起英雄所為。”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是英雄。”楚碓轉過身來看著周娟說道：“無論是在這亂世，還是從前的太平歲月，我都是為了自己而活，或者用你們的話說，我是一個自私到了極點的人，從來都是。”
周娟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楚碓一揮手打斷了，他威嚴的說道：“好了，你不要再說了，你要記住，在這亂世之中，哪怕是苟延殘喘，也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情，而我們能夠有這個機會選擇就應該珍惜，地獄學院，我楚家，有一人為了這天下而戰就已經勝過天下大半庸碌之輩了。”
“記得我們地獄學院的刺客信條嗎？就是你剛剛教給那些小家夥們的東西。”
楚碓忽然上前一步，蒼老卻威嚴的麵容湊到了周娟的眼前，他們彼此之間的呼吸相接，楚碓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
“所謂攻伐者，先匿其身，隱如和風，不動則如山嶽，動即要趕超驚雷，一擊不成，需遠遁千裏，利小則棄之，利廣則迂回圖之。”
一字一句，如同春風拂麵，忽然吹進了周娟的心頭，她呆立在原地，似乎若有所思。
直到楚碓從他的身邊走過好遠，然後輕輕的痰嗽了一聲，這才見他驚醒了過來。
“走吧，隨我去見尊者。”楚碓威嚴的說道，周娟在他的雙眸之中看到了亂世中求生的渴望，還有某些難以言表的東西，回想著剛才楚碓說的話，周娟終於邁開了腳步跟了上去。
……
……
穿過層層的暗影，堅硬的岩穴，周娟和楚碓終於來到了地下。
一個巨大的牛頭人此刻正在酣睡，楚碓和周娟走了過去，楚碓輕輕的痰嗽了一聲，這聲音便在巨大的空洞之中回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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