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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太尉的金刀(2/3)

r> 看透了這一點,並不會讓蘇牧更好受一些,但卻可以讓他保持著清醒,不會在戰爭之中迷失自我,變成麻木不仁的戰爭機器。


一邊是想要除去的侍衛司害蟲,一邊是禍害百姓,危及朝廷的叛軍,而蘇牧是侍衛司都虞侯,平叛軍的統製,還有什麽比看著他們自相殘殺玉石俱焚更讓人省心?


若非有喬道清的暗中布局,若非有張萬仙的加入,這件事根本就無法促成。


無論侍衛司的先鋒軍和叛軍誰堅持到最後,張萬仙都會帶著偷走的那幾百匹戰馬,將幸存下來的那一部分人收拾幹淨,而此時連梁師成都絕對想不到,其他三路先鋒根本就不可能會來支援!


因為他們已經穿過山道,並在山口處紮下營寨,保持警戒,接應辛興宗的大軍過關!


梁師成能夠想到蘇牧會有很多事情隱瞞自己,但他絕對想不到,辛興宗和劉光世竟然會聽從蘇牧的安排,並且沒有將計劃事先告訴他這個太尉!


他從沒有逼著辛興宗和劉光世選擇站位,沒有讓他們在他這個太尉和蘇牧之間做出立場的選擇,因為他認為自己有著無可爭議的優勢,而辛興宗和劉光世都是將門之後,審時度勢,絕不可能傻到選擇蘇牧而不選自己。


再者,作為權傾朝野的太尉,官家身邊最寵信的內臣,即便是劉光世的老子劉延慶,他都不太看在眼裏,又怎麽可能將劉光世當成一回事?


然而辛興宗和劉光世在北伐之時,早已在心裏種下了對蘇牧的崇拜之情,太尉梁師成隻不過是監軍,而蘇牧才是侍衛司那一萬人馬名義上的統製!


狹小的縣城僅有的一條十字街並不寬敞,侍衛司的人慌亂躲避,早有人落馬,無論部將如何嘶吼咆哮,都阻止不了頹敗之勢,流民果真如同前番預想,無孔不入,翻過低矮的土牆,從土牆那數不清的缺口之間湧入,瞬間就壯大起來!


梁師成心頭大駭,雖然明知道蘇牧想要借助這些叛軍來清剿侍衛司的這些害蟲,但稍有不慎就會將自己都折進去的!


蘇牧的馬是衝鋒陷陣的馬,是單於夜遁逃,風雪滿弓刀的馬,而梁師成的馬卻是聲色犬馬的馬,雖然將蘇牧的話當成了保命的金科玉律,緊跟著蘇牧,卻無法在驚恐的狀態下控住戰馬,他的騎術在平地上耀武揚威還行,亂軍之中衝突就弱爆了。


此時他才深刻地體會到蘇牧為何一直強調,讓他不要離開蘇牧五步的距離,因為蘇牧的刀劍所能兼顧的範圍,就是他的五步之內!


慌亂之中,梁師成並沒有受到叛軍的衝擊,而是被侍衛司的一名騎士衝撞到馬腹,戰馬吃驚,竟然將他摔落在地!


他已經老了,而且已經安逸了幾十年,早已忘記了握刀的感覺,當他抽出那柄金線纏繞刀把的錯金刀,才體會到寶刀未老人先老的無奈。


“突突突...”那是他心跳的聲音,這種聲音隻有趙劼麵色不預,陰晴不定,沉默不語之時,小心伺候在一旁的梁師成才會聽到,因為這種心跳意味著關乎生死的危險,這就是伴君如伴虎。


而現在,他是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脅,直到如今他才明白,這些被他視為螻蟻一般的賤民,在某些時候,竟然能夠產生當今官家才能夠給予他的壓迫感。


原來離開了朝堂,離開了內宮,離開了官家,他的小命竟然如此這般的脆弱!


他眼睜睜看著一名叛軍揮舞著一條銅棍,就這麽朝他衝了過來。


那銅棍剛剛才敲碎了一名侍衛禁軍的腦袋,參差的棍頭上還帶著一塊連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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